的侄女,半晌,终于斩钉截铁道:“你和怀礼,不能在一起。”
夕染苦笑:“就是为了孟家的面子,所以我们就必须生离死别?就因为怀德的前程,所以我们就必须牺牲?我们走到今天,也曾抗拒过、挣扎过。当年戴家连夜搬迁,其中原因琴姨应该也一清二楚。可是装聋作哑那么多年,狼狈逃离了这么多年,我才发现,无论我如何理智、如何冷血,也逃不开我心底的渴望。我想,怀礼也和我一样。”略微顿了一下,又接到:“不,他一直很坦诚地对待自己,比我更勇敢更聪明。因为打一开始,他就知道逃不掉了。我……很谢谢他敢爱我。”
琴姨的手指死死抠在扶手上,泛白的指关节显示出她正在努力地压抑着心里的怜悯。可她不仅是怀礼的娘,她还是怀德的娘,她更是孟家这么多年的女主事。
“情之一字误终身,你、怀礼,还有怀德皆是如此。但有一个事实你要明白,怀德还在,你的家就还没有散!”
眼看着对面单薄的人儿身躯一震,她没有犹豫,再下一城到:“因为你的选择,兄弟生间隙,两个男人的大好前途都尽毁。怀德从此被带上让人耻笑的帽子,而怀礼也会被世人辱骂勾二嫂,你就想看见这样的局面?怀礼本有着大好前途,为了你,不得不留在这个偏僻的小城。他留过洋、见过世面,却埋没了一身本事。好,就算你们两逃得远远的,那他就一辈子不见我这个娘,一辈子不见亲身大哥?怀德也一生都不能见自己的骨肉?”
琴姨的话轰地她节节败退,一点一点,单薄的身子被死死地抵在坚硬的椅背上,背后的雕花纹铬地肩胛骨生疼,可也比不上被尖刀一下一下戳着的心窝。夕染有气无力,喃喃道:“怀德会放我们生路的,他不会阻拦的……”
琴姨叹气摇头:“或许其他男人可以,但自己的弟弟却不行。你应该很懂他,在他心里面子重要过一切。”
死死咬住的牙关仿佛有一丝铁锈味儿,想起怀德总是毫无差池地行为,无可挑剔的举止,他这个人,即使要在背后排练一百遍,也不愿意在人前失礼一次。
夕染心中明白,和怀礼的事拖了这么久,也是因为一直不愿意面对这些事实,因为,此情无路可走。
如果她不是大家闺秀,至少自私一点;如果怀德不是大户人家的长子,不是那么唯我独尊的性格;如果怀礼对他大哥不是那么崇敬,只要有这任何一种可能,她和怀礼都不会走到今天这种举步维艰的局面。
她的高傲,她的修养,他的霸气,他的地位,他们谁也不能在道德被批判的生活中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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