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根本就是他一人的春梦,叶青松似乎从未出现过?
一瞬间,几乎可以算是愉悦的心情跌入到底谷。
低头看身上,尚穿着厚厚的棉服,身上盖着破毯子。
可是——
池长静猛然掀开破毯。
底下,盖在他身上的正是那条雪狐裘皮披风。
雪白的柔软的毛皮温暖的让人不忍释手,轻轻的拉起来,放在脸颊边上摩挲。
“阿静,你在里面么?”门外的人不死心的捶门了。
“在,我就来了。”池长静回过神,连忙扶腰下床。
昨天的衣服已经全都穿在身上了,可以直接跑去开门。
一开门便看到阿眯,“什么事这么急?”
“阿静,昨晚下那么大的雪,你都没有回通铺。大家担心你嘛,没冻着罢?”
“没有啊,屋里还暖和啦。”
“特地给你带衣服过来了……咦,这里怎么有酒菜……哇,天哪,好奢侈。”阿眯显然进门就看到依旧摆在桌上的酒菜。
池长静怔怔的。
所有的一切都留下来了,只是人却消失了。
却偏偏要留下这些痕迹证明这个人来过了,缠绵过了。
这……这算什么?!
要走就全部带走,不留一丝痕迹。
象这样,徒留几丝情意附着心上,只会痛苦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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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的某一个黄道吉日。
鞭炮在雪地里噼里啪啦的响着,衬着礼官的高声吟唱:
“仙娥飘渺下人寰,咫尽荣归洞府间。
今日门阑多喜色,花箱利市不段悭。”
亲朋好友的嘻闹声、祝福声,鼓乐齐鸣之声,交织成令人难忘的喜庆之日。
身穿着新郎服的池长静笑吟吟的持‘同心结’缓缓的牵着新娘子倒引进门。
到了堂门,双方并立。
因为池长静称自己是吴静,父母双亡,因此,堂上只有女方的长辈双亲。
两人跪倒正欲拜。
此时,从门外进来两人。
抬进来许多贺礼,显得动静极大。
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吸引过去,池长静也忙回头。
他心里惴惴不安,深怕叶青松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做出惊世骇俗之事。
一回头,他便心中一紧。
来人正是乐景楼的屠管事和另一名面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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