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学微积分,但是一个暑假下来除了知道了积分和微分是有本质区别的以外一无所获,天书依旧是天书。
大学里上课的感觉和高中里完全不同。全系100多号人像挤午餐肉罐头一样被闷在一个并不算宽敞的教室里。
教微积分的老师姓唐。50岁左右年纪,身材魁梧,略微有些发福,面如满月,头发如杂草一般致密,只是不知为什么有一撮似乎不太合群,呈现出银白色,破坏了整体形象,眉毛碳一般浓黑,眼睛不大,鼻梁略有一点塌陷,似乎是难以承受其上两快如啤酒瓶底般厚实的玻璃片的重量,嘴唇像蒜瓣一样肥厚,总之整体组合起来还像个教授。
因为还沉浸在昨日游湖的欢乐中,起来得特别晚,于是到食堂里胡乱抓了一个馒头一袋牛奶,就直接冲到教室里来了,这样的结果必然只有被发配到最后一排的份,可怜我睡眼昏花,虽然唐老师已经尽力把字写大些,再大些,然而我还是无法看清楚黑板上的字迹,只得高卧课堂。
好在第一堂课上的只是最简单的函数类入门知识,不听也罢。
就这样在一片雾里看花中,大学学习拉开了序幕。
吃一堑,长一智。第一节课的雾里看花让我知道了在大学里上课还有一项重要的工序——占座。虽然这样的行为最终将随着整个系的完全熟悉和融合最终走到自己生命的尽头,但是在刚开始的阶段绝对是有其存在的必要的。
为了改变蛰居边野的命运,后面几天我强忍住睡意,把起床时钟足足往前拨了半个小时,6点45就悄悄起身。整个校园如同沉入了大地,四维一片寂静。路上很少有行人,只有山雀的叫声陪伴着同样孤寂的我。偶尔有几只闲不住的松鼠在枝头跳来跳去的,它们很是灵巧,毛茸茸的大尾巴和褐色绒线球一样的身体轻盈而飘逸,如同一个个精灵一般自由地在茂密的枝叶间穿梭。
完全可以闭上眼睛行走而不用担心会撞到什么障碍物。太阳从江的对岸缓缓升起,如同一个大火球般悬在天际,红得如同高炉里的钢水一样。太阳四周是被点燃了的云朵,红彤彤,金灿灿,江水也仿佛被点燃了,每一个浪花里都有火红的影子。
我本以为今天教室里前几排的位置如同沉默的羔羊一般任我宰割。第一排容易吃粉笔灰,不要,留给女生们吧,第二排也做个人情让给女生以显示我们男生的风度,第三排的地理位置也算得上优越了,就要它了。我满心欢喜地走进教室,一走进去不由吃惊不小,前6排的桌面上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被放上了课本,笔记本和作业本,如同一张张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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