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此我们寝室的电话也开发出了除了叫外卖以外的作用,那就是大嫂对老唐的GPS定位跟踪。这时老唐总是会睡眼朦胧地挺不情愿地跑下来,然后毕恭毕敬地接受大嫂的训话。大嫂也会时不时来我们寝室搞突击检查,给我们带点好吃的东西,有时也会帮老唐收拾下床铺,顺便帮我们打扫下屋子,这点上,我们还是挺喜欢大嫂来访的。大嫂一进我们寝室,首先闻闻寝室里有没有烟味,然后利索的拉开插销,推开窗子,待烟味稍微散去后,呵斥老唐说
“又抽烟了?”
老唐推说:“没有,哪敢啊。”
“你还抵赖,除了你,这屋子里的烟味哪里来的。”大嫂向来是快人快嘴。
“行行,我招了还不行。”老唐见抵赖无效,只好坦白,“忍不住了就偷偷抽了一根,就一根,真的。”
老唐对什么事情都能提起兴致来,除了一样——学习。临近期末,老唐破天荒地开始关心起自己的学习来。
“冰火啊,这个学期有哪些必修的课啊?”
“无机相图那个好像是必修的。”我回答道。
“谁上的啊,你能不能去给我弄本课本来?”
诸如此类的对话也只有在学期末会发生在我和老唐之间,只是我在期末的时候在老唐那武侠集散地——枕头下居然还垫着一本《无机相图学》,可惜这个无门无派的“邪教弟子”毕竟势单力孤难以与射雕、天龙这些名门正派一较高下。而老唐似乎也对此很无所谓,继续着日夜颠倒的生活。
老师也给足了他面子,为他特破这门课七年来第一个挂科的处。
正当我们开始为期末而努力的时候,没打任何招呼,老唐从寝室里蒸发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每天只有大嫂雷打不动的电话提醒着我们,我的上铺还有个老唐。
然后几天以后,老唐春风满面的回来,好像有天大的喜事,在我们纷纷猜测是不是他又泡妞得手时,他向我们郑重宣布,他彻底解脱了,他说他本来想去办休学,但是学生科的老师不肯,对他说他这种情况学分不够,学制又不能再延长了,只能退学,然后老唐想想,不就是张破文凭嘛,老子不要了还不行嘛,退学就退学呗,然后就这么退学了。
退学二字,放在谁头上都会仔细掂量掂量,但是老唐却这么一脸轻松地迈过这两字。谁也没你酷,谁也没你潇洒。在我们累死累活为着一张文凭而努力的时候,你就这样淡然地挥手向它告别,没有一丝留恋。
当2004年深秋的最后一片黄叶还死守在枝头不肯落下时,老唐悄然离开了我们。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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