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体温。
40度!
这要送医院吗?
钟漫翻出手机厚着脸皮找了个不大相熟的医生问,对方听罢问:
“烧多久了?”
“呃……不知道。”
“有一天吗?”
“应该没有。”
“吃药了没?”
“应该还没。”
“那你先让他吃退烧药,如果明天早上还不退就送医院。”
医生轻描淡写地说完就挂线了,钟漫见医生这样说,明希又锋头正盛最好也不要送院,便拿退烧药喂他吃了,再打了一盘水来三不五时替他换一下毛巾。
发烧的人身上都会不断出汗,钟漫又找了另一条毛巾轻轻替他拭了额侧和后颈的汗,还伸手进了上衣内,把他后背也抹一下。
叶明希的眉头稍稍松开,但见他仍是很不自在,钟漫不禁轻轻叹息。就算是夏天,天天睡在冰凉冰凉的瓷砖地上,空气又不流动,就是铁打的人都会病倒,可这人却连病了都不肯离开……真是何苦来哉?
也是怪自己,丧礼后不该因为寂寞抓住他不放。
唉……这人硬是与她比倔,偏偏就算知道他可能是用苦肉计,她也狠不下心视而不见,狠不下心让他自生自灭。
这人啊,对自己这么狠,对她却这么好,真是……唉。
他病得这么严重,这下她不敢继续让他睡在外面了,但这会不会又让他有错觉?到底自己该怎样做?
钟漫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只得更努力去换湿帕子,并且一个小时记录体温一次。三小时后,明希的体温终于降到38。6,还是有发烧,可已经向正常靠拢了。
又努力了两小时,基本不烧了,钟漫舒了口气,澡也不洗了就想去睡。当年的客房在结婚后被改作书房,钟漫只好踱到客厅把自己摔到沙发上,才闭上眼睛又爬起来设了两小时后的闹铃,这才真的睡去。
叶明希醒来时没看到人,他走出客厅见到钟漫很没形象地躺在沙发上沉沉而睡,客厅的窗帘没拉上,清晨的阳光照亮了她的脸,她却仍不愿醒来,皱着眉蜷缩身体企图躲开。
叶明希的心情瞬间飞扬。
他轻手轻脚走去把窗帘拉上,用自己的手机发了个短讯给陆友良说钟漫今天不能上班,再把钟漫自己设的闹铃关了,然后就在沙发前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他还记得钟漫问他到底想怎样,其实他的要求很简单,能像此刻跟她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聆听着她一起一伏的呼吸声,他已经满足了。
只是这么卑微的愿望,钟漫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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