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唤他,“肖寂。”
那人靠近了,身上沾染着女人的胭脂气掩盖了浓重的血腥味,他笑得邪魅,“肖寂,你也有今天。”
肖寂想笑,可还没扯起嘴角脸上就传来剧痛,大面积感染的伤口冒出涔涔脓水。
他做错过很多事,可唯一无法弥补的就是信任了眼前这个人,他爱的那个女人的儿子。
男子轻抚自己的脸颊,叹道:“你这张脸害了多少人,你看我戴着它好看吗?”
男子缓缓从脸上揭下一层东西,薄薄的在烛光下还透着光,再仔细一看,那是一张人皮!分明是生生从肖寂脸上割下的人皮,任何一个人看见此情此景都足以汗毛倒竖,可男子却兀自笑得开怀,浑然不觉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
肖寂被困在这个小地窖里已经饿了许多天,饥寒交迫加上重伤未愈让他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张着嘴像濒死的游鱼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可是寒冷刺骨的空气进入肺部又不断刺激着内伤,连呼吸都成为了一种折磨。
他明白自己大概活不长了。
铁链穿过琵琶骨将他死死钉在墙上,偏偏高度却又让他悬在半空,只有脚尖能够勉强触碰到粗糙铺满沙土的地面,身体的全部重量都靠那两条铁链悬吊,冷汗滴下只能再一次唤醒他已经麻木的痛觉。
即使如此,他还是很想告诉眼前这个孩子,他不怨他,是他欠了他们母子。
早就在他刚出生不久,便有云游的道人敲响他们家的门,说他命带煞星,长大之后定有一张祸害众生的脸,即使并非出于他本意,也会吸引无数红颜为他前赴后继,和他染上关系的女子必定不得善终,而他,注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他不信命,但又不得不信。
如此命格,他有什么资格要求一个完满的结局?
那头年轻的男子言语嬉笑轻佻,仿佛在和人谈论天气,“你说今晚我们玩点什么好呢?”
他修长的手指点过木桌上许多形状古怪的器具,其中许多真是闻所未闻,一见其狰狞的形状便忍不住颤栗。
他拆开一条卷着的棉布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插着整整齐齐一套绣花针,各种大小顺序排列,当他捏起一根放到眼前时针尾闪过刺骨的寒光。
“要不就试试这套绣花针?母亲可喜欢了,总是给你绣着各种各样的荷包、锦帕,它刺入你手指的感觉一定很好。”他的声音凉薄的可怕。
可回答他的只有肖寂的喘息声。
他自顾自摇摇头,“还是算了,娘亲一定不希望她生前最喜爱的东西染上你的血。”忽然他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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