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味儿都不给我闻闻就送人了!”
我笑得很开心,心想不知与萧疏寒的交杯酒能不能用这个呢?
那晚谁都没来。
抱着酒坛走的每一步都有泪下来,我突然意识到除了对萧疏寒的爱情什么也没了。
深恩尽负,死生师友。
真是个人渣啊,我。
(3)
我知道武当那些弟子是怎么看我的,不稳重一些的当面连“娼妇之流”也骂得出来,我也知道我妄为人。
那又怎么样呢?
他们又不是萧疏寒。
不过,邱居新这个人倒是有趣,我师门辈份比他高,他以前按例送礼就算了,我被驱逐后仍旧照常。
他这个人闷得很,三棍子没个屁,说不定还把棍子折了。索性也没问,礼品照常收就好。
蔡居诚也有趣,似乎被我看到是怎么进入玲珑坊的就记恨在心,但凡我出了什么事总要写信来嘲讽一番,我惊异于他明明欠债还有钱送信,有次回信写了疑惑,就再没他的信了,有点可惜。
被逐出师门后,我渐渐安静下来,每日上山看萧疏寒,暮鼓时下山休息,如此四季轮转从不停歇。
伞用坏七八把后,我最近爱上的是红底绿竹那柄,伞面是辉绿画的山水图,感觉自己举着颇有“红配绿,赛狗屁”的喜气洋洋之感。
武当弟子开始几次看到,嘴角眼角总有个要抽搐下,然后撇开视线,日常嘲讽都卡壳了半晌才磕磕巴巴说出,这伞果真威力惊人,我心满意足。
萧疏寒却从未变过,他是山巅的雪,亘古不化。
那几年手段尽出也只是一句:“福生无量天尊。”有时我怀疑他真的有过爱情吗?
日日凝望他之后,那些事情就落在心底然后被一层层覆上灰尘,我渐渐懂那是什么感觉了。
但是她已经死了,我恶毒地想,你的爱情和我一样惨,这些折磨你都要体会。
一起到死都后悔好了。
(4)
我大概要先死了。
帕子上血的颜色越来越深,我瞄了一眼就塞进袖子。
惹的仇家太多,虽然住在武当山脚没人敢太过火,阴损招数却是不少。那几年想讨萧疏寒欢心,杀人夺宝,废人武功,打断四肢这种没少干,灭人全家也有那么一二三四五次吧,所以总有遗孤带着血海深仇找上门。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
我欠他们,也不走绝人独苗的路子了,就只挡了就算了。
没想到他们这群臭皮匠还真的阴到我了,小年青又哭又笑说这是啥啥秘传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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