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又忍,竹简还是落在了刘辩的头上。
“哎呦!”天子脸上挂着红印仰倒在地,他今日难得拉上了领口。之前裹着两人的毛毯边角缝着毛茸茸的狐毛,此时白狐毛落在他脸庞,配上眼角的泪,别有一番风情。
“我让你听课!”
仰倒的天子对此毫不在意,甚至换了个更舒服的仰卧姿势:“反正没人在意我这天子,有什么事也都找舅舅或者母后。”
“武帝年少时不也如此,你可以韬光养晦以期来日。”
“我的广陵王居然对我有这么高的期待,我好开心。”刘辩说话尾音总带着气喘,这大概是他沉湎酒色的报应,又或者他无时不刻不在叹气。被从好梦中惊醒,刘辩两颊涌上桃色,并不娇媚,但有一种勾人心魄的气味在流转。
广陵王的火气被那双眼睛的光彩流转压了下去,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意,身量长成后自然而然有着肉体纠缠,尤其刘辩总想着各种办法让广陵王开窍。此时距他们上一次不过半月,但是年少贪欢,气血旺盛,刘辩此时趴伏在地,身体起伏与面上的春色让广陵王动了动喉咙。
刘辩从下往上看自己的广陵王,因为彼此太过熟悉,他知道今日的课业马上就要结束,轮到自己教导广陵王了。
即便是熹微的天子,也有诸侯与世家供奉着天子应该有的仪仗与生活,所以这个寝室的下方正由人每时每刻都维持着温度。
刘辩松开绑好的衣带,等待着广陵王俯身亲吻自己。
广陵王想要不动声色一点,但是刘辩的睫羽眨动剪了半扇烛火她的心就乱了。
只一次,就这一次,下一次我……
她暗暗想,然后她抽走刘辩的衣带,把那身繁复的天子常服剥开。
丝绸划过洁净清爽的肌肤时会有簌簌的声响,大抵是因为平时含玉咽金,刘辩的肌肤似乎比丝缎还要爽滑,头发只是抚过都有细微响动。笑声在他喉咙里滚动,他喜欢广陵王这样。
再没有在冷天和爱人在暖屋内相拥更好的事了。
廊外还有内侍行走,所以广陵王不敢出声。
她坐在刘辩的矮几上,脊背崩得笔直,因为身后无依无靠,她只能攀着刘辩的脖子。衣料被抓得簌簌响,她满目迷乱,手和眼睛都仿佛找不到落脚点。
殿中的合香居然浓郁起来,广陵王不合时宜地想,然后她的眼神落在了刘辩出汗的皮肤上,是这个人的味道吧?因为出汗了,被宫殿浸透的味道又从身体里渗了出来。
刘辩在她耳边低声说些疯话,语气又快活又急促,仿佛要把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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