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早已心中焦急不耐,只是塞北观音的伤势未好,不便表露,这一见她大好了,哪还等得,就说:
“铁姑娘,我们几时动身。”
塞北观音听他这称呼,先就不悦,嘴儿一撅说:“要你别这么叫,你偏不听话。”
这姑娘两字,是古时对未出嫁的女人尊称,有似现今称的小姐,阮天铎一楞,说:
“那么,要我怎样称呼?”
塞北观音头儿一低,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两手将衣角折来折左,欲语还停,说:
“叫我的名字,你又不是不知道。”
阮天铎没法,只好叫道:“铁若兰。”
瞧,阮天铎叫她的名字了,塞北观音仍是不高兴,气道:“谁叫你提名带姓的。”
阮天铎可作了难,尊称姑娘不是,叫名字也不对,塞北观音低着头儿一声不响,阮天铎怔怔地想了半晌,这个弯儿可给他抹过来了。就别别扭扭地叫了声:“若兰。”
塞北观音嗯了一声,随又噗哧一笑,白了阮天铎一眼。才问道:“刚才你说什么?”
阮天铎道:“若兰,你伤已大好了,我说,我们几时动身?”
塞北观音一怔道:“动身,我们上那儿去?”
阮天铎道:“怎么你忘了,你不是说,也要去找那胡锦雯么?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带我去么?”
塞北观音心中不高兴,那是十分自然的,自己的一颗心儿全心向着他,他却念念不忘另一个女人,这女人虽是自己闺中伴侣,亲如姊妹,但情爱的眼中,怎柔得进一颗沙子,虽说心中不高兴,塞北观音可不是世俗儿女,自己说过的话绝不能说过不算,而且就是不高兴,也只埋藏在心中,抑止着不把它表露出来,其实她虽是这么着,她那形态上还是把心中的感情表露无遗了。
塞北观音点了点头,阮天铎兴奋无比,忙带着银两,去为塞北观音买马配鞍,忙了半天,回来时已是晌午时候,一见塞北观音穿的,仍是自己为她买的一身衣服,阮天铎从未买过女人的衣物,自是很不合身,先前塞北观音镇日躺在床上,还不觉得什么,这一下了地,连阮天铎也看不过去了。
铁若兰从小锦衣玉食,又何曾穿过这般粗衣素服,自是不惯,只是不好出口,阮天铎提议替她备办行装,怎不满心欢喜,这时距双魔夜袭青狼堡,已过了五天,阮天铎每日打探,再未见双魔与九鬼露面,当然已离开张垣,回老巢秦岭去了。
因此也不用怕再与仇人碰面,午饭后,就陪了塞北观音上街,由她自个儿选衣购服,这一耽搁,又去了半天,要想再走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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