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好,但何曾这般长途马上奔波过,因此说不出口,饭后,两人即分房休息。
第二天两人都起得早,阮天铎是惦念着找人,铁若兰过去虽来过北京,但那时年龄小,早就淡忘了,这次随同阮天铎前来,一切都有一种新的奇的感觉,想看看这天子脚下,究竟恁地繁华。
塞北观音铁若兰今儿加倍的修饰,自不用说,阮天铎亦换了件蓝缎子的长袍,头戴蓝缎描花文生巾,飘带绕后,脚踩粉底皂靴,这还是在张家口买的,虽不华丽,但奕奕津神,秀挺潇洒,齿白唇红,朗朗星目,即使不疑是子都再世,亦应是檀郎重生,阮天铎对镜一照,也自觉得意,哪知塞北观音铁若兰一见,竟又一撇嘴,哼了一声,故意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阮天铎也没在意,说:“若兰,我们这就出去么?向那儿打听,要不要叫伙计的来问问道。”
铁若兰眼珠儿一翻,咬着嘴唇,半天才道:
“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找她怎地,什么事,这般急迫?”
阮天铎知她又犯了小性儿,忙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么?为了要送还她的马和包袱。”
铁若兰道:“那青花马可是我的,一个包袱有什么紧要。”
阮天铎很想告诉她说:“那包袱里的金珠还在其次,里面还有人家最最重要之物,关系血海深仇。”
但一想到铁飞龙在巴音毕戈追赶胡锦雯,他们之间究竟是甚关系,自己并不清楚,要是那铁飞龙正是胡锦雯杀父的仇人,这铁若兰又是铁飞龙的女儿,告诉她,岂不是对不起我那……雯妹么?这么一想,阮天铎话到嘴边,又住了口。
阮天铎不惯说假话,因为为难,心里一急,脸也红了,塞北观音铁若兰其实明知阮天铎与胡锦雯,并没有什么不可告诉之事,她这么刁难,不过是一种女儿家的酸性作用,见他急得什么似的,就噗哧一声笑道:“看你急成这样,我不过说着玩儿,走啦!我包你今儿给你个雯妹就是了。”
阮天铎问明是前门天福胡同,从西直门大街前往,要经北大街、南大街,再出正阳门,甚是不近,两人出了天星栈,阮天铎即叫了辆骡车,赶车的车把式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头上戴着顶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