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只见那少妇急得一跺脚,说:
“嗳呀!阮相公,你辜负了小姐一片苦心了,就在你走后的第三天晚上,小姐已追赶你前去了。嗳哟,小姐从来大门未出,孤身在江湖中行走,又未找到你,这来怎好?”
阮天铎听得绿珠一说,瞪圆了一双朗目,半天,才说了句:“当真?”
绿珠急得连连跺脚,又气又急道:
“谁还骗你,你呀,原来这么狠的心,那夜你来了,不分青红皂白,使气即走,害得小姐好苦,这几月来,小姐不知怎么苦法,吃了多少苦头。”
阮天铎闻言,竟木然,一动也不动,半天才又问道:“那么绿珠姐,你怎会在此地?”
此语一出,绿珠黯然低头,眼里又闪动波光,一咬香唇,那泪珠儿就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流下,声音哽咽的说道:“我作了小姐替身,代她出嫁了。”
阮天铎“嗳……”的一声未叫出,竟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正不知心中是恨,是爱、是痛、是感、是悔。
恨是恨自己太过孟浪急躁,辜负了薛云娘一片爱心。爱是爱薛云娘情真意真,为了爱,竟违背父母之命,不顾大将军的家声,不顾关山险阻,千里迢迢,前去追寻自己。痛是痛薛云娘一向锦衣玉食,怎受得了餐风饮露,江湖奔波之苦。
感是感这绿珠忠义,竟顶替作嫁。悔则悔:若知那侯府的二公子,是绿珠的丈夫,恁怎么也不该将其打伤,若那二公子有个三长两短,绿珠作了未亡人,这不是恩将仇报么?
阮天铎万感交集,心乱如麻,怔怔的望着绿珠,不知说什么才好。那绿珠也低头垂泪,一语不发。
两人正这般相对无言,万感交集,柔肠百折,蓦听得身边一声冷笑道:
“好呀!原来你们是旧相识。”
绿珠惊得一抬头,见两人身侧正站定一个玄衣少女,几疑琼玉山头见,恍若瑶台月下逢,美是美极,但却一脸冰霜,眼透凌芒,嘴儿撇着,鼻儿皱着,眉儿挑着。
绿珠惊向阮天铎问道:“她是谁?”
阮天铎心烦意乱,瞥了塞北观音一眼,说:“她是铁姑娘,和我同道进京的。”
绿珠见她酸溜溜的样儿,又见阮天铎答得随便,以为她和阮天铎定已搅在一起,不由脸色突变,恨道:“好呀!我说你怎么没和小姐在一起,你是早把小姐丢在脑后了,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绝情寡义。”
阮天铎忙道:“绿珠姊,你说什么?谁绝情寡义?”
绿珠哼了一声,斜眼瞥塞北观音。
阮天铎这才明白绿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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