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你能谅我么?”
阮天铎说罢,即迫切地等着若兰回答。
那若兰先躺着不动,随见她一手按着床沿,似要翻身坐起,但又似力不从心,仅转过身来,她那哀怨的目光,向阮天铎一扫,又垂下了眼帘,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你不要再说了,我本来就是苦命么,我也是清白女儿身,并非滢娃荡女,若不是我以前受伤,蒙你相救,又在为我医伤之时,你那么……我也不用再说了,我已想通了,总之,今后你尽管放心,我自信还知道自发,绝不再存奢望就是了。”
阮天铎未想到她会突然看开了,这份言语,倒是她从未说过的内心之言,其实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说美,可比得蕊宫仙女,并不在云娘和胡锦雯之下,除了有小性儿外,武功也过得去,但阮天铎情有独钟,而且鱼与熊掌,岂可兼得,常言道:“最难消受美人恩。”自相处以来,塞北观音确实对自己情如蜜,爱似海,听她说罢,虽尚难辩别她是否是真心之言,但也反而心中难过起来。
阮天铎本想安慰她几句,又怕反会引起她的难过,就想:“不管她所说的是否是真心的话,但今夜这僵局,倒可就此结束。纵或她是说的气头上话,也只好以后再说了。”想罢,就说:“兰妹如此谅我,小兄感激不尽,你刚病倒,又伤了半夜神,兰妹且先歇息,有话我们明天再说吧!”
说罢即站起身来,那塞北观音却已将两眼闭上,再不回答,阮天铎叹了口气,这才退出暗间,里面因有灯光,尚不觉得,他这跨出门槛,才知这一阵工夫,天光早大亮了。
阮天铎见天已大亮,也就不再睡了。
而且思潮起伏,心乱如麻,就是要睡,恐怕也睡不着,听院中已有客人起身,即将暗间的门带上,然后开了房门,出到檐下一站,见院中倒有多半的房门打开来了,伙计的正往来忙碌着侍候客人,其中昨晚对阮天铎特别殷勤的那个伙计,一见阮天铎起了身,忙奔向前来,堆着笑说:“公子爷,你又不赶路,怎么起身得恁地早?”
阮天铎心里烦乱,哪有闲情理他,那伙计却偏凑近身来,看来又要唠叨不休。
阮天铎眉头一皱,心生厌恶,正想转身,那伙计的却已说道:“公子爷,我说你早,其实晚了,你说有多可惜。”
阮天铎听出伙计的话有异,怎么早了,又晚了,又是可惜,不由拿眼来瞪着他。
那伙计的向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才压着嗓门儿,在阮天铎耳边悄声说道:“公子爷还记得我昨儿夜里,告诉你的那位天仙般的姑娘么?半夜里竟又投到我们店里来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