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天铎回来,即站出店门外来,迎着他问道:“公子爷,你怎么一人回来呀!”
阮天铎以来是问自己为何未追到云娘,就一摇头,那伙计的又道:“这可好,公子爷你去追人,你的娘子却去追你,却都追了一个空。”
阮天铎听得一怔,心说:“什么娘子追我!”
伙计的已接着说道:“你刚走,我还在你房门口未曾移步呢,公子爷的娘子却已出来了。”
说着,放低声音道:“你的娘子问我,你打哪儿去了,我一看,子的脸色不对,就知道我们的谈话被她听去了,公子爷,娘儿们吗,还能有不吃醋的,当时她即叫我备马,我一听,要糟,她还不是去追你吗?可是我又不敢不去,我本想慢慢儿的,捱到你回来,那知你的娘子倒是个火性儿,我稍微慢了一点差点儿那马鞭子没怞到我头上,我可是实在没法儿,还幸她没追着你,我可是替你急了半天啦,公子爷,趁子尚未回来,你倒是先编好一个谎吧!”
阮天铎一听,心中又急了,伙计的噜噜嗦嗦了半天,已知他误会塞北观音是他的娘子,塞北观音病体未愈,这是到何处去呢?忙问道:“伙计,她说什么来着,向何处去了?”
伙计的一楞,讨好了半天,敢情这位公子爷还未听清呢?就说:“那还用说吗?不是追你,还会去追谁呢?当时我一急,忘了为你拉谎儿,哪知我告诉她,你往了南,她却偏往北赶去,你猜怎么着,公子爷,你知她这是为何吗?准是她认为我骗她,所以向我指的反方向去追你。”
阮天铎一听,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就知塞北观音走得奇怪,装睡,偷听了他和伙计的谈话,这不算奇,他可没与伙计的一般想法,既知自己往了南,她却奔了北,这里头必有文章。
阮天铎不理伙计,急忙往屋里赶,果然猜想的一点不错,一个包袱儿分了家,凡是塞北观音的衣服全没有了。
阮天铎一时急得手足无措,塞北观音虽是对他纠缠,但说阮天铎对她全无感情,那也未必,若非和云娘青梅竹马,早铸深情,已是情坚不渝,塞北观音除了武功稍弱外,哪一点也不比云娘差,若说她喜怒无常,动辄使小性儿,虽知她闹憋扭,必是在嫉妒之时,妒由爱生,若非她太爱阮天铎,自然也就不会闹憋扭,使小性儿了。
其实薛云娘千里奔波,南来寻找阮天铎,昨晚既然相见了,该有多高兴呢,但却竟因误会,一怒而去,这不是妒,是什么?岂又应独责塞北观音?正因为阮天铎并非对塞北观音无情,见她出走,脑里怎不嗡地一声,而且更令阮天铎心急的,是塞北观音尚在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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