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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一条大街,前面正是一个广场,有点像北平的天桥,走江湖卖药的,跑码头耍把戏的,卖膏药的,说书唱曲的,医卜星相,可以说样样全有,看爇闹的人,东一堆,西一堆,围得水泄不通,锣鼓掀天,笑声四起,铁若兰便又要去看。
阮天铎因铁若兰在北京天桥看爇闹,曾惹过事,便道:“若兰,那些地方别去吧,最易惹事生非,你忘了北京天桥之事么?”
塞北观音嘟起嘴道:“不嘛!我要去吗!这街上有什么可看的?”
她不使小性儿生气,却用使人心醉的娇嗔,阮天铎可就把她没法儿,道:“好!依你,可是别惹事啊!”
铁若兰卟嗤一笑,道:“我又不是小孩,惹什么事?”
两人当下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东看看,西看看,那铁若兰真像小孩般乐了,不时拍着手叫好,真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阮天铎知道铁若兰这几天陶醉在幸福中,任甚事也不放在心上,好像很满足于目前的一切,阮天铎虽是耽心以后的事,却对她也有些陶醉,所以不肯拂她的性儿。
转到围场西北角,忽听“当”的一声,一声报君知响起,让道:“各位,看相吧!看流年八字,看婚姻成就,看今晚的吉凶福祸,看明天的口舌是非……”
一阵笑声,那下面的话全掩盖了,便听不清楚。
阮天铎不由一怔,道:“兰妹,这不是追云叟老前辈的声音么?怎地他会在此地?”
铁若兰道:“当真啊!我们快去看看。”
两人挤入人群一看,不是他,还会是谁?仍与那天在安陵城中是老样子,一头乱发,满面满身不是油就是泥,衣服破破烂烂,手中提着报君知,矮身子上,大脑袋,眯着一对小眼儿,一付滑稽样子,不怪围观之人要笑了。
再一看,旁边多了一个小孩,正是裴骅,真叫做有师必有其徒,那裴骅才跟他不到一月,已是满头短发,仍穿着安陵分手时那件衣服,像是再未洗过,已经污秽不堪,看样子再过三五个月,也会油光发亮。
裴骅不但又秽又黑,已经有点像追云叟,样子也学得滑稽突梯,一对小圆眼骨碌碌乱转,不时咧咧嘴,眨眨眼,耸耸小鼻头,哪还是一月以前,干净活泼的孩子。
铁若兰才要张口出声,阮天铎连忙止住道:“别响啊!他在此现身,必然又有事故。”
果然,那追云叟手中报君知又响,道:“我老头儿报忧不报喜,报凶不报吉,有那与娘儿们有纠纷的,还有那样儿与人相像的,或是新婚燕尔夫妇,都可请我老头子看看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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