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两位姑娘,一个是师妹,一个是旧交,你去了,她们准会答应,我们在终南山恭候了。百日为期,千万届时赶到,不然铁姑娘只身犯险,我们全无法救得。”
小滑头裴骅这才一扮鬼脸道:“当真啊!你若助那铁姑娘将仇报了,只怕那时她也不会生你的气了,那时不是破镜重圆了么?”
阮天铎心说:“这小鬼头,从没说过正经话。这句话,倒有些儿道理。”当下点头道:“那么,老前辈等请先行,到了秦岭千万别让兰妹只身前去冒险,我这就去神山请她们前来相助。”
裘隐娘急着要与铁若兰见面,早站起身来,道:“我们走啦!别老喝酒了。”
裴骅似是与裘隐娘一见投缘,跟着站起身来,道:“姐姐,咱们先走。”
两小一晃身,当真便走了,追云叟这才站身来,道:“老儿,咱们走啦!”身子一动,便没有影子。
裘天龙向阮天铎一拱手道:“阮老弟,我们在终南山中恭候了。”说罢,也掠身跟出。
阮天铎见众人全都走了,心中仍是沉甸甸的,总以未与塞北观音一见为憾,心说:“我那兰妹这一路上不知要如何凄苦,唉!都是我不好!”这才给了酒钱,仍向邓县城中奔去。
回到邓县,已是中午过后,回店取了包裹,毫不停留。策马向东疾奔。
天才入夜,便已奔到海边,却有一个小小市镇,同时才知是柴桥镇,阮天铎落了店,向伙计一打听去定海的船,伙计的笑道道:“客官,这儿去定海可方便!一天有好几班渡船,明日清晨就有。”
阮天铎又问明上船码头所在,便回房休息了,一夜无话,次日将马匹寄在店中,揣了包裹渡海,中午时分,便在定海上岸。
再看两侧,全是数十丈高的悬崖,不可能有人从崖下翻上,若说她,是飞掠而下,自己毫未听出声音?
虽然心中吃惊,但知这神山是神尼清修之处,凭甚人物,绝不敢来此为非作歹,忙抱拳一揖,道:“弟子阮天铎,是来神山拜谒神尼,顺便探访敝师妹的,请师太指示,神尼可在峰上么?”
哪知他说过了,那眇目女尼仍是不言不动,好像泥塑木雕一般。
阮天铎心想:“难道她是聋子么?嗯!对了,人说十聋九瞎,必是听不见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