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声,与周围寺庙的诵经声合在一起却丝毫不显得突兀。
一日复一日,她的身影从暮色四合离开,又在黎明时分到来,来之后,便半弯着腰,认真地凿着一块洁白的大理石,不曾言语,就这样半弯着腰,长发披下,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然而她的身姿仿佛也凝成了一具雕像。
不知过了多久,也没有人知道在乎过了多久她雕刻的雕像初具人形,可当僧侣再次走过时,又成了一堆破碎的石块,然后又是日复一日的雕刻,刻成了又推倒,推倒了又刻。
起先每个经过的人都会好奇地停下来看看,渐渐地,人们似乎把她也当成了这里本来就存在的一个景物,最初的好奇淡去,再经过时便再不谈论她,只是轻轻地走过去,似乎怕惊扰了她。
连她也不记得了时光的存在,只是一直刻下去,仿佛将自己的生命也一并刻了进去。然而事实上有一个人一直记得,记得她是什么时候来的,那个宁静的傍晚,寺里的无忧花开得像阳光一样的傍晚,她从门外走了进来,步履轻得像风里的落叶。
他正在门后一个幽暗的角落无聊地背诵着经文,当她迈进山门时,他背了这样一段话:“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问因果,缘注定生死。”那时他还不懂,只是偶尔看到了这样一段话,便记下了,反复地念着,觉得很顺口。
他看到了她径直地走到了师父面前,轻轻地叙说着什么,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交给了师父,师父双手合十,点了点头。
她步履轻轻地走了,正如她轻轻地来。从始至终他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她,然而她却至始至终没有朝他这个地方看一眼。
就这样走了,大概再也见不到了,就像这来来往往的许多,香客一样,有时只见过一次,便再也不能见到了。
这时师父向他招了招手:“无忧,过来。功课温习地怎么样了?”他轻快地跑过来:“师父,我已经背完了100遍心经,下午我又抄了一卷经书,背了五十遍大悲咒。”
“你才七岁,能做到这样实属不易了,有时候你可以多出去走走,外面有很多小孩在玩耍,你也去玩会吧。”
“我不想去,世尊静默,而世人皆不懂,我更喜欢在屋子里看佛书,佛书上的故事更有趣呀。”
师父点了点头:“不过从明天起,为师要给你布置另一个任务了。”
第二天中午,他提着一个放斋饭的竹篮走出寺,穿过千重门,原来师父交付的任务是给一个在千重门外雕塑像的女子送午饭。
老远,他便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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