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照对她下意识的质问不满极了,额角青筋直跳。
”倾倾,“他强忍住情绪,骨节分明的手穿过她柔软的发丝,轻轻扣到她的后颈上,“你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都很单纯,没有接触过糟糕的人或事物,可你没接触过的东西,不代表没有。”
江倾禾看到他眉眼深沉,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你的意思,程宴是很糟糕的人?”
“是。”他点头,而后又眯着眸子反问:“英才职高什么环境你不清楚吗?程宴在那边打架斗殴的事没少干,他不是什么好人。”
少年的声音清幽冷寂,像是小石子一样砸进她的心口。
在江倾禾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极为笃定偏执的认知:不管江惟照说什么,永远都是对的。
但这一次,她却有了与之相悖的念头。
尽管程宴有许多事做得不好,但这并不能就证明他是个坏学生。
江惟照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知道自己说多了没用,江倾禾不是个只听信片面之词的人,但日久天长,她跟程宴接触久了,迟早会发现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垃圾罢了。
就算奥数考了全国第一,被澜城一中破格录取,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的劣根性。
表白被拒之后,程宴旷课打架的频率好像更频繁了些。
江倾禾通常一整天下来都看不到他的人影,而每次看到,他身上都会多一些新的伤口。
红色的伤痕衬着冷白色的皮肤,尤为明显。
那日的尴尬历历在目,江倾禾一直赌气不理他,程宴也没有再寻衅滋事,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接触,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直到一周后,程宴以眼角又添了一道新伤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
是一道极为触目惊心的伤口,看起来像是锋利的匕首所致。
江倾禾看着他那张艳丽又不可一世的脸,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程宴,你是不是又打架了?”
少年闻声,抬了抬懒倦的眼皮朝她看过来。
“是又怎样呢?”他淡声反问,一身反骨,危险又迷人,“班长。”
“你之前答应过我,以后不会再打架。”江倾禾盯着他眼角处的新伤,“并且答应过会好好学习,不再旷课。”
程宴确实这么答应过。
在他和江惟照发生冲突之前。
可他此刻却低垂着眉眼,说话的口吻冷淡而平直,“答应过吗?我忘了。”
“程宴,你很聪明,如果能够好好学习,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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