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格里拉怔怔地目送我远去,直至瞧不见了,才忧心忡忡地道:“决斗在即,我是不是不该说起此事?”
费萨尔道:“我也不知道……”有人说,在帝国之中,除了独尊大帝,便得数我父亲岳战最有权力了。
可现在……
我步履沉重地回了将军府。
府内仍和往常一样,灯烛辉煌,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衣着光鲜的仆从、俏美伶俐的丫鬟穿梭来去,他们见了我,都恭敬地行礼。
由于我平日便不喜说话,不苟言笑,是以虽然看来满腹心事,却也无人在意。
这样也好,免得被人瞧出破绽,我被逼不过,说出真情,将军府便得乱套了。
可是这样的景象又能维持多久?大帝倘若把罪责全推到岳家头上,后果更是严重。
“公子,您回来了,刀法又一定大有进境。”
仅听其声,我便知道是大管家王顺,自父母走后,府中一切都由他操持。
我走神太过厉害,连王顺走到身边也没察觉。
我望着两鬓斑白、身形略显佝偻的王顺,强作镇静,道:“府内……一切都好吧?”
王顺道:“好,好……”
看着我要走开,他皱着眉头,道:“只是厨房丢了三瓶花雕,事情虽不大,我仍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素来对酒没有兴趣,再好的酒都是一样,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或是被猫狗撞翻打碎了,或是被喜欢喝酒的人拿去了,无须追查下去。”
王顺笑道:“若是被猫狗撞翻打碎,必会有碎片留下来,可厨房内也没有,我怀疑被哪个偷去了。不过,公子宅心仁厚,虚怀若谷,那偷酒之人得知,理应知恩改过。”
我道:“倘若藏在后院的‘千日眠’被人偷了,那可就要查了,那是我爹爹最喜欢喝的酒。”
王顺道:“据大将军说,千日眠酒性猛烈,寻常之人也连一杯也喝不得。那偷酒之人若喝了,不醉死才怪。”说完,笑着离去。
我洗了脸,换了衣裳,味同嚼蜡地吃了晚饭,想静坐修炼功夫,却又身不由己地想起了凶险莫测的爹娘、盲了双目不知身在何处的外公无目叟、明晚的生死决斗……思涌如潮,奔腾不休,再也别想静下心来。
夜已渐深,灯光焰烛也明显地减少了,一阵寒风吹来,我竟打了个寒噤。
既无睡意,我索性出门。
穹庐高支,天空一尘不染,仿佛被冲洗过一般,满天寒星闪烁生辉。
我心乱如麻,随处乱走。
忽然,风中送来阵阵浓郁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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