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会到达废寝忘食的地步,如果没有人提醒的话她就会忘记喝水、吃饭,渴了也不知道,饿了也不觉得……
以至于这么一个神经病被兰煜接手后,箫爱大有重见天日的唏嘘。
夏一初到兰家大宅,安安静静地保持正常只有一天。神经紧张和焦虑在第二天就初现端倪,到了入夜,毫无缓冲突然爆发。
夜晚九点五十二分兰煜回到卧室,发现早睡的夏一有异样。
她整个人包裹在蓬松轻柔的蚕丝被里,密密实实。
兰煜坐在床头,俯下身体把覆在她脑袋上严实的被子拉下一点。
“一一。”他轻轻把她侧躺的脸蛋板过来一些,入眼的景象令他神色一滞。
夏一的下嘴唇被她咬得通红,鼻翼在微微地扇动。
“一一,怎么了?”他抚摸她的脸颊,用更轻柔的语气细心地问。
夏一半敛下的睫毛细细密密地遮住了那双迷离的眼睛,半天从微微蠕动的嘴唇细不可闻地吐出两个断续的音:“……回……家……我要回家……”
就算是一模一样的卧室布置,也不行吗?
兰煜暗想。
他细心地哄:“一一,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夏一不答,眼神很倔强。
兰煜出去起居室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慕柏,让医生过来。”
“是,少爷。”
很快,慕柏就和医生一同到来。
“打针镇静剂。”兰煜吩咐,然后倾下身子,把夏一抱起来一点,将她紧抓着被子的一手拉出来。
睡袍的衣袖被拉高,暴露在空气的肌肤感受到一阵凉。
夏一不舒服地要把手缩回去,兰煜制止了。
“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第一次,兰煜靠镇静剂安抚了夏一。
但之后,这样的日子还长。
时不时闹着回家,失常发作;最严重时会砸东西,对兰煜吼……
然而其实比当年她初从疗养院出来,情况已经算好很多了。当年,她几乎整夜整夜地不睡觉。
箫爱是真的很敬佩兰煜,他是真的深爱夏一。而那份爱,还不仅仅是爱情,还有知己情。
那个雨天,夏一单纯的底色美,入了兰煜的眼,便成惊鸿一瞥;
而夏一站在楼下看画,楼上的兰煜在看她,失神于她对画作痴迷安静无声的美好。
才与情,兰煜追求的爱人,是在最恰当时机闯入他世界的灵魂伴侣,哪怕她有万千缺点与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