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才喊道:“那条幼龙不见了!”
这个消息并没有让众人沮丧,相反,宋樵眼前一亮:“那条幼龙不见了……或许,它的主人也还活着?”
沈白当然活着,摆脱兽人的追击之后,他并没有前来与阿瑟斯等人会合,而是先行离开了沼泽。对于他来说,诺兰德上的战争只不过是一场戏剧,而他则是一个看客,他不想跳上舞台去抢那些演员们的角色。
就连明人的处境,沈白虽然关切,却也没有多少为改变他们的处境而奋斗的意图。他不是救世主,当然,最主要的是,对于这些“明人”,他实在很难认同。当初千余的明人经过五百余年的生息,免不了与诺兰德的土著诸族通婚,他们的后裔当中相当一部分已经展示出与沈白完全不同的肤色与发质――这并非让沈白难以认同他们的关键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沈白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宋彼德朱威廉周斯蒂芬孙这样的名字当成自己的同胞。
夷狄可以为华夏,华夏亦可以为夷狄,决定华夷之分的,从来不是血统,而是文化。
沈家门还是一如既往的混乱,就象诺兰德其余城市一样,建筑风格虽然还保留了少数明人带来的木石之风,但与诺兰德人诸族已经极为类似了。沈白光着膀子晃荡在街上,明人却对他习以为常,象这样偶尔失踪一段时间然后又出现的事情,此前也经常发生。
没有多久,他的小跟班,那个哑巴一般的阿木不知从哪儿钻了过来,扯住他的胳膊,手笔划了两下,沈白皱起了眉头:“烦人。”
别人不懂得阿木手势的意思,沈白是懂的,他有些无聊地跟在阿木的身后,两人穿过狭窄肮脏的小巷,将放养在巷子里的鸡犬赶得此飞彼跳,带着一路的骂声,他们来到了沈家门镇的北部。
在沈家门镇的北部,有一处稍大些的宅院,还保留有比较完整的明人建筑风格,甚至在门前,仍然可以看到一对石狮――这东西还是三百年前的古物,如今明人石匠们已经很少再雕凿它了。
在门前,沈白停下脚步,因为他见着一个模样古怪的明人正跪倒在宅院前。
这个明人又黑又瘦,头发枯黄没有光泽,衣衫比沈家门最穷的明人还要破烂,身边一个缺了边的瓦罐和一根被摩挲得溜光的竹棍儿,除此之外,再没有看到什么东西。这人应该是一个乞丐,只不过沈白觉得,他和一般的乞丐似乎有些不同。
一般的乞丐是绝望而浑浊的,但这个人眼中却似乎闪烁着希望与清醒,别的乞丐只知道裹腹的食物,他却似乎还有所追求。他的额头之上有一个隆起的包,象是一只独角般,那人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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