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静得象是深井。
沈白的瞳孔猛烈地收缩了一下,盯着沈横,仿佛不认识这位伯父了。
在沈白记忆当中,沈横一直疏于对他的教导,相反,对于他自己的儿子沈石则管教甚严。去狂暴峡谷抵挡兽人,要想活着回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沈白的父亲今年也只有三十八岁。
“为什么?”好一会儿之后,沈白问。
“我也很想让沈石留下来,但是,沈石比不上你。”沈横目光转向院子里的棺木:“他有继承人的身份,可是在镇子上也没有几个人肯真心服从他,整个镇子的人都说你是憨仔,但是你却能让镇子上的少年令行禁止。”
这并不是理由,沈白抿了一下嘴,突然间觉得嘴里面有些干涩。
他想到了赵氏孤儿的故事,那故事里程婴以自己儿子换下了赵武,他又想起邓攸弃子保侄之事,晋时邓攸在逃难中为了保护亡弟之子而抛下了亲生儿子。
即使是混杂了诺兰德土著的血统,华夏民族后裔的灵魂深处总是有一种伟大的东西在闪耀。这种东西带着超越历史的悲怆与壮烈,让人唏嘘感慨,甚至潸然泪下。
“从今天起你要开始管……”
沈横的话只说了一半,紧接着,他和沈白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外边匆忙的脚步声让他们中止的交流。
紧接着,他们听到了哭喊声:“兽人,兽人!”
在那一刹那,沈白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紫泽中的兽人前锋在失去据点之后,必然会对紫泽边缘地带的人类居住点进行报复,而沈家门所处的位置,虽然并不是咽喉要道,却也成了兽人的目标!
他在沼泽中凭借自己对地理的熟悉可以拖着兽人乱跑,可是到了沈家门却不成。他正想着的时候,突然被沈横一把拉住,飞快地向里面跑去。
“在酒窖的下面有一条地道,里面存有粮食和水,你躲进去!”沈横一面拉着沈白跑一面飞快地说道。
“你呢?”沈白停住脚步问。
“我必须保护镇子!”沈横愤怒地道:“快走!”
沈白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从腰边上摘下他总挂着的牛角。就在沈横惊讶的目光当中,沈白用力吹响了牛角。
“呜――呜――呜――”
苍凉的牛角声回响在沈家门的上空,原本乱成一团的街道上,一群衣衫褴褛的贫家少年听到这个声音,纷纷停下忙无头绪的奔逃,而是向沈白的宅院聚拢。
“敲响警钟,伯父。”沈白放下牛角,转过身向门口行去,沈横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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