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眼见旧君要较入葬了,居然还未立一位新君出来。
明堂之上一片哀声,中间放着一个极大的铜椁,三棺三椁共六层一个套一个,到最外面的自然就有八九丈大小了。田恒与齐简公的弟弟公子骜、其长子公子高在铜椁旁坐着。
大堂上铺了一层布筵,两旁摆着数十张尺余高的木案,案后各有一张绵软的厚布席,被离坐在其中一席上,悄悄地用手揉着腰骨,心中叹了口气:“看来终是老了,便是这三十六拜,便觉得腰骨也痛了。”幸好齐人知道每人这一坐都是大半日,是以在他们身边都放了一张几,让他们可以凭几而坐。年纪稍大的人身边,还放了一根木杖。
被离见那公子高二十一二岁,公子骜三十五六岁,与田恒一齐接待使者,心道:“日后继位为国君的,定是这二者之一。”
香烟燎绕,被离想看清这两个公子的面目,却看不太清楚。
他向殿上看去,这时正是鲁国的使节柳下惠正站起又拜下,恰好叩完了第三十六个头。
被离心道:“这些年齐鲁交恶,三年前齐国吴鲁联军在艾陵大战,想不到鲁国仍派了使者前来,多半是鲁国见吴势渐弱,有些靠不住,想再与齐国结盟。”
田恒上前扶起了柳下惠,道:“鄙君英年仙去,举国痛哀,尊使之祭,足抚齐民之痛,鄙国上下不胜感激。”
柳下惠道握着田恒的手道:“鲁国境狭民少,向来受齐之恩惠,数百年来互通婚姻,便如兄弟一般。只愿从今往后,齐鲁两国和睦相处,不再争斗。”
田恒叹道:“这正是本相所愿。”
这时有行人官上前,将柳下惠扶到对面的桌旁坐下。对面的一排长桌后,坐的全是异国使者。被离因为离吴到齐,所以被安排到齐国本国这一边坐下。
被离向柳下惠看去,看他丰神俊朗,须发极齐整洁,当真是一表人材,心道:“如此人物,怎会有柳下跖这样的兄弟呢?”
接着是楚国的使节白公胜拜祭,那白公胜生得十分清秀,面上带着傲气。
坐在被离身旁的田逆冷笑一声,小声道:“这白公胜的父亲太子建死于郑国,当日若不是伍子胥保护,携着他逃往吴国,后来得吴之助回楚,爵封白公,哪有如此风光?楚王的后人,却以楚国的大敌吴国为靠山,哼!如今既不见他伐郑为父报仇,也不见他伐吴为伍子胥报仇,恐怕是个胆小之徒吧!”
周围的齐臣听到的,都小声附和。
被离在吴之时,与这后来当上楚国白公的公子胜也熟识,心道:“当日伍相国在世,曾说这公子胜胆大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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