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外,做给人看,到时候燕军败了非他之责罢。只要他将我们的军机透露给越人,战时再弄点小动作,以此暗助越人便够了。这或者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无论如何,此事得万分小心才是。”
姬非道:“那该如何是好?”伍封沉吟片刻,微微笑道:“我有个法子试一试他,如果姬非并未私通越人,也不会委屈了他,如果他真的私通越人,便可立见真章,反能助我。”伍封又将田盘和鲍琴请来,说起怀疑姬非之事,二人都暗暗吃惊,田盘道:“这人若真地与越人勾结,这就大为不妙了。他是燕君之弟,我们又不能随便处置他。”伍封笑道:“我有个办法,正要与你们商议。明日始在下以伐薪备冬为由,命各营派小队士卒外出砍柴,十抽其一,由各队中陆续派千余人出去,赶往淄水之南。其中若干队将派往燕营附近,世子也让姬非遣人砍柴,此人擅长用兵,若是有心为奸细,必会留心我军一举一动,在下密派士卒到淄水之南的事,定瞒不过他。”
田盘不解其意,问道:“龙伯之意只是想试一试姬非?”伍封摇头道:“不然,我不仅要试探姬非,还要借姬非之口将消息传给越人。勾践为人多疑,虽不知道我的用意,但也会小心提防,得他调动兵革,我便有办法了。”众人商议了好一会,伍封道:“此事隐密之极,需准备数日,可不能泄露出去。嗯,请世子尽饮了十爵回营。”
姬非愕然道:“如此情形紧急,怎好饮酒?”伍封笑道:“姬非如果有心为乱,世子周围必有其耳目。我将世子请来说话,他必有疑心。是以世子扶醉而回,只说是在下夜间无聊,请世子来饮酒解闷,世子饮醉回去,姬非便会放心,以为无甚紧要之事,否则世子怎会放心饮酒至醉?”姬克呵呵笑道:“龙伯言之有理。”姬克果然放心饮酒,他的酒量远不及伍封,饮了六七爵早已经半醉,却装出十分醉的样子,自回营中去了。
姬克走后,田盘和鲍琴却留了下来,田盘道:“家父由临淄传来消息,眼下齐国元气大伤,各地的士卒收集渐渐慢了,补充兵数一日难过一日,只怕再没有多少士卒可由临淄发来。”鲍琴道:“好在临淄城中粮草辎重多年所集,暂且够用,不过楚、郑、燕三国之军都用齐粮,最多也只能支持半年了。”
伍封皱眉道:“战事勿须半年,粮草尚够,只是我们士卒毕竟比越人少,而且不敌越人之勇,我们就算能将越人击退,但要夺回琅琊,这四五万士卒怎够用?”寻思良久,道:“此事不可让越人知道,我们须得定下计谋,掩人耳目。”向二人吩咐一阵,二人点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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