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人马伐薪割草。
众人走后,伍封回到寝帐,卸下战甲宝剑,披散了头发,楚月儿将连弩和短匕等物打个小包,系在伍封背上,又替伍封穿了几件御寒的厚衣在内,外面罩了身早已经准备好的越服,又用药丸在伍封脸上擦了好一声,准备停当看时,见伍封如同换了个人,变成个高大肥胖的黄面驼子,仿佛已是“夫余宝”的模样了。只因事情十分机密,是以楚月儿亲力而为,连旋波也不敢叫来。伍封将翡翠葫芦注满了酒挂在腰间,用外衣罩好。
等天黑后,伍封让圉公阳、庖丁刀亲守营门,以接应石朗,自己以行天之术悄悄飞到越人左营顶上。他飞得极高,是以越人即便抬头看天,也不能在夜空中瞧见他。这越营十分严密,伍封在空中盘旋良久,始终觅不到能避开营中士卒耳目而降落之处,等过了三更,营中士卒稍稍懈怠,伍封好不容易觅了个机会,悄悄落下。才走出几步,一队巡哨越卒不知道由何处转出来,见了他都打招呼:“夫余先生!”
伍封不知道石朗的寝帐在何处,心中一动,手垂腰间,用指抵开葫芦口塞,悄悄将酒倒了些在身上,然后摇摇晃晃向这些士卒走去。
一个士卒问道:“这么晚了,夫余先生在干什么?”为首的小将道:“呵呵,你怎么说也没用的,夫余先生不懂齐语和越语,只会夷语,除了夫余先生四个字外,别的都听不懂。”伍封心道:“石朗在法子好,他不懂中原风俗,装着什么也听不懂,扮夫余宝是最好不过。”蹒跚向他们走过去。
众士卒闻到他满身酒气,那小将笑道:“夫余先生想是饮醉了,连自己的寝帐也找不到。”伍封口中叽哩呱啦说了一阵扶桑话,手枕耳边,扮了个睡觉的姿式。那小将道:“原来真是不知道回去,文大夫这几天心情不好,夫余先生想是陪文大夫饮得多了些。”他叫了个小卒,让他带伍封回帐,笑道:“回去、睡觉、回去、睡觉!”指了指那小卒,也做了睡觉的姿式。
伍封“噢噢”连声,不住点头,装着会意的样子,随那小卒而走。众士卒在后哄笑,一人道:“这夫余先生倒也有趣。”伍封随那小卒到了一处小小的寝帐边,指着里面道:“夫余先生,这便是你的寝帐。”伍封点头在他肩上拍了拍,让这小卒走了,这才掀帐进去,心道:“月儿这法子好,这些小卒都认不出我这假夫余宝来。”
入了帐,只见帐中一个小铜炉中生着火,火旁不远处铺着厚干草,草上铺着两层厚葛席,上面堆着厚厚的犬皮被褥,却不见石朗。伍封坐在火边,取下翡翠葫芦喝了几口,寻思:“这么晚了,石朗去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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