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必然会有顽固之辈四起相抗以保全己身,拒城以叛,战祸便因此蔓延,若真要尽数剿灭,不知道还要攻下多少城方可。齐国刚刚被越人侵伐,受创甚重,再经此内乱,自然会疲弱不堪。到时候说不定晋国、宋、卫会起兵来报仇,齐国之祸,便非一两年所能止,弄不好连国也灭了。是以今日灭了田氏,后果之严重绝非人能所预料得到。
楚月儿在田府多年,念及旧情,忍不住劝道:“夫君,月儿昔年在田府多蒙君夫人和相国照顾,请看月儿面上,手下留情。”伍封点头道:“既然国君、君夫人、月儿和众臣都这么劝,我便放过了田氏,至于相国嘛……,唉。”
众人都感愕然,不料楚月儿一开口相劝,伍封便立时收回了心意,寻思伍封对此女的确大不一般。其实伍封此刻想得明白,毕竟以百姓为重,仇恨之事只好放在一边,就算楚月儿不劝他,他也会放过田氏。
正在这时,便听一个稚嫩的声音道:“师父,你干吗要杀爷爷?”伍封看时,见恒善牵着田白过来,说话的正是田白。伍封一见自己这个儿子便想起田燕儿来,立时心软,叹了口气,道:“白儿,师父不会杀你爷爷的。”
他弯下腰去,道:“相国,得罪了。”飞快由怀中取出一个药盒,这是鹿郢给他的那盒“岁断”,那日顺手塞入怀中,忘了交给楚月儿。伍封由盒中拿出那颗红色了药丸,伸手在田恒脸颊上轻轻一捏,田恒不禁张大了口,伍封将药丸塞入田恒口中,再用手指在田恒嗓间轻轻一顶,田恒嗓间一痒,“嗖”一声将药丸吸入,吞了下去。伍封在田恒身上拍了拍灰尘,将他扯起来,却并不急于给他解穴。
伍封手脚甚快,再加上他身材高大,弯腰之时将田恒挡住,众人怎知道他暗施手脚,连楚月儿也没看出来。田恒不知道伍封给他喂食了什么,吓得面色如土。
田白毕竟是小孩,问道:“爷爷走路绊倒了么?”田恒的肩井穴还未解开,不能动弹,苦笑道:“是啊,爷爷毕竟年老了。”
众人都吁了一口长气,无不浑身冷汗,寻思伍封如果不是改变了主意,这齐国上下只怕要内斗经年,血流飘杵了,届时也不知道还有谁家能生、谁家被灭。
伍封叫鲍兴将田氏诸人放了,兵器也交还,田氏今日大大丢脸,连田貂儿也被迫以死相胁,田盘一口怒气无从发泄,寻思必是有家臣在父亲耳中进言,才有今日之事,瞪着这些家臣和士卒,怒道:“快滚回去!”众家臣与士卒哪敢说话,垂头丧气走了。
待田氏家众走得干干净净,伍封寻思时候也够了,那颗药丸已化在田恒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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