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安师爷,你来帮着季夫人认认,这个是什么?”
安眉怔怔抬头,看着郡府的刑名师爷将一只锦盒递到自己面前,内里是十颗光华璀璨的雪白珍珠。她心中一惊,立刻明白是出了什么事——苻刺史来问罪了!
安眉不知该站在什么立场,惟有选择老老实实回话:“这是……珍珠。”
“还有呢?”苻长卿在堂上冷笑,“当日你说的,可不止这么多吧?”
“这是……进上的北海贡珠。”堂上人无情的声音,使安眉不自觉眼中发热——此刻她终于明白自己那天得到的微笑,到底是个什么意味。
心中不知为何会莫名地难受,比直接遭人羞辱还要难受。
苻长卿凝视着跪在堂下的人,沉声发问:“姜县令是如何得到这藩邦贡品,你可知道?”
“我……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姜大人有个大舅子,在朝中有什么门路……”安眉木然回答。
“是不是鸿胪卿季大人?”和缓的嗓音几乎是在诱导——他需要这个答案。
“这……”安眉不知道鸿胪卿是什么,一时也答不上。
“是不是那个……‘京都堂堂季子昂’?”苻长卿的唇角意味深长地勾起来。
“对,就是那个。”安眉蓦然想起姜县令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怔怔点了点头。“洛中英英苻长卿,京都堂堂季子昂”,这句话,她的印象太深了。
“他撒谎,他撒谎!”这时季夫人在一旁大声叫嚷起来,“这人来路不明,他是故意栽赃陷害!”
“是不是故意栽赃陷害,还得问了才知道,”苻长卿好整以暇地瞄了眼面前的三色签筒,指尖轻轻点过白、黑、红,终于抽出一只红头签,抛在了堂下,“十杖,还是打姜季氏。”
一支红签代表十杖,但力道会比两支黑签更狠,每一杖都会使人皮开肉绽、分筋错骨。
姜县令立刻杀猪一样叫起来:“不要——不要啊大人——‘拶后不加杖’,这是规矩啊大人……”
“圣人不期修古、不法常可,老规矩早该破破了,”苻长卿冷冷瞥了眼还在犹豫的官差,慢条斯理道,“打。”
“大人,大人啊,内子有妊在身,不能受杖刑,”姜县令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大人你有什么往我身上招呼,往我身上打!大人啊……”
“是么?这理由找得还真不错。”苻长卿冷哼。
“大人,大人,下官绝无虚言!大人请稳婆来一验便知!”姜县令对着苻长卿不停磕头,哀哀告饶。
“嗯,准了,”苻长卿点点头,示意差役去找稳婆后,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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