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流刑犯的呈报后,终于做下了如斯决定。
至此苻长卿的酷吏之名传遍海内。当时洛阳街头有谣谚云:苻郎苻郎,杀人如杀羊;乘醉归来扶花枝,猩猩落红染碧池。
整个荥阳县在行刑之日沸腾了,数万人齐聚街头,等待着目睹传说中的五马分尸。安眉在这一天也戴着帷帽与康古尔一同出门,双手冰凉地往刑场去。她不明白苻大人为何要施行这样残忍的刑法,因此也混在看热闹的人群当中,看着行刑用的马匹被牵进刑场,然后是五花大绑的人犯被押到刑场中心,最后是监刑的苻长卿乘着马车而来。
在冲天的喧哗声中走下马车的苻长卿,虽然拄着手杖步履缓慢,却是面色红润长身玉立,令他身受重伤的谣言不攻自破。只有安眉心里知道,他的官袍下一定垫着一层厚厚的冬衣,而他每走一步,都会牵得伤口一阵剧痛……安眉在人群中遥望着苻长卿,双目渐渐湿润。她根本不去理会刑场中心发生了什么,只是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站在监斩台上宣读圣旨、发号施令,然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刑场中心……
民众的情绪随着人犯的惨叫声不断高涨,刑场中马匹的长嘶、喷气与踏蹄声,还有随之不断扬高的惨嚎,都使得目睹惨剧的人群跟着惊呼尖叫,紧张压迫的气氛笼罩住在场的每一个人,间或有孩童嘹亮地啼哭刺激着众人的耳膜。
安眉只觉得康古尔攥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而她自己的心跳也越来越剧烈,冷汗顺着脊背潸潸而下……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往刑场瞄一眼,瞪大的双眼只是盯着苻长卿不放,当刑场中央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萌嗣倾と唬孀殴侨獠鸱稚炱鸬男┥死铮仓皇强醇蕹で渎月灾辶艘幌旅济?br />
于是心在一瞬间如坠冰窟,安眉觉得监刑台上那个人有些陌生,尽管他们曾经耳鬓厮磨肌肤相亲,但这一刻他们的距离竟是那么远……
身旁的康古尔干呕了一声,拉着安眉逃也似的跑回家中,安眉恍恍惚惚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一路冲进茅房拼命地呕吐。
“安眉,那位苻大人,太可怕了……”
安眉记得康古尔这样面色煞白地对自己说,而她恍惚中也点了点头,目光却并未对准康古尔惊疑的眼睛。
当数日后苻长卿的侍卫前来告知安眉苻大人即将返回洛阳,要她也准备好一同跟随时,康古尔仍旧迟疑地握住安眉的双手,心有余悸地要她确定:“你还是要回去吗?安眉,苻大人他很可怕,他……”
安眉一把抱住康古尔,冰凉的双唇吻了吻她的鬓角,附在她耳边喃喃道:“康古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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