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是青天白日旗和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台上也摆放着鲜花,众多白花中间有一个大红“喜”字。
白俄的管弦乐队站在另一个台上奏着乐,也不在乎是否有人在听。宋家最重体面,宴请社会各界名流上千人齐聚于此。婚礼仪式还未正式开始,人们之间有些又是熟识的,便分散成了一个一个的圈子。有眼尖的见到文显明与季安年,忙凑上来打招呼。
文显明有意替季安年挡驾,只一边微笑着淡淡寒暄一边把季安年护在身后,笑道今日若是抢了主角的风头可不好。季安年看到站在远处的季先生与文先生,对他们一笑。季先生对她微微笑着举起了手上的红酒,文先生看向她的眼神倒是多了几分深意。
侍者领着他们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旁边坐着一些在上海有几分名气的家族的公子小姐。文显明与季安年和他们交集不多,只在落座后打了个招呼。大家有心攀结,两个人的回答不冷不热的,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文显明怕季安年觉得烦心,便借口说见了熟人去打招呼,带她站起身来四处走走。两人在外人看来,真是文家少爷与季家小姐青梅竹马如胶似漆好事将近。
“给你讲个趣事,我从旁人那里听来的,不过倒像是八九不离十的。”季安年道。
“什么?”文显明问。
“余今无意政治活动,惟念生平倾慕之人,厥惟女士。前在粤时,曾使人向令兄姊处示意,均未得要领,当时或因政治关系,顾余今退而为山野之人矣,举世所弃,万念灰绝,曩日之百对战疆,叱咤自喜,迄今思之
po18ъook.),所谓功业宛如幻梦。独对女士才华荣德,恋恋终不能忘,但不知此举世所弃之下野武人,女士视之,谓如何耳?……”季安年轻声背道,笑了,却是叹着气笑的。“听这些话,这蒋先生倒是个情种,可惜……”
可惜,蒋介石是何等人物,岂会为儿女情长所困。他肯为了反共放任唯一的儿子小蒋在苏联自生自灭,肯为了联姻弃自己心爱的女人于不顾。所谓的“无意政治活动”,不过是蓄势待发的障目法罢了。
文显明明白季安年的感慨,自小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听多了父母的爱情传说,把婚姻的标准拔高,讨厌爱情故事中的始乱终弃,讨厌男人事业放弃爱人。可惜季安年不知道,偌大上海滩,只出了一对季砾林白轻苏,互相戒备一地鸡毛大难临头各自飞才是夫妻常态。他不愿让季安年伤感,笑握了她的手道:“你可真是,人家的情书,你倒背的比新娘都熟。”
“谁让我的记性好?”季安年笑道,“宋家三姊姊一向高调,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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