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认识他的也能猜出几分他的身份来。
几个少爷见到文显明离开,走过来邀请季安年和文斐上舞池。季安年与文斐正犹豫着,曾青恺走了过来,把手伸到季安年面前:“季小姐可否赏脸?”
上次在季公馆季安年已经驳过他一次面子,曾青恺今日做东,又亲自来邀,无论如何季安年也不会驳了他的面子。在场的少爷小姐们也不好说什么,论身价才貌谁比得上季安年,曾青恺的意思大家都明眼见着,可这季小姐的意思就说不定了。
曾青恺今日穿着可是讲究,黑色西装显得他较之平日沉稳许多,发油在他头上闪闪发亮,连口袋里都别了一块格子方帕。因为是在自家的聚会,神情什么自是没有那日在季公馆的拘谨;又因为舞伴是季安年的缘故,他今日的兴致颇高:“能够请到季小姐,是青恺的荣幸。”
季安年只“扑哧”一笑道:“下一句话,是不是就好说‘蓬荜生辉’了?”
曾青恺一愣,笑了,她怎知他正在搜肠刮肚的想着怎样赞誉她来他府上?她真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儿啊,曾青恺心里感叹,有什么心事都想要和她去说,说话间情不自禁的就带了一丝惆怅:“家父有意让我跟着他管理工厂,下学期……我便不能去念书了。”
曾先生一向看重实利,要不是现在的年青人都明着暗着拼学历,曾青恺在大学里三年都待不成。季安年惊奇他怎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不知如何接下去,只微笑着做出倾听的样子。
“旁人只羡慕着曾家少爷是独子,偌大一份家业迟早是我的,可是……”曾青恺在跳舞之前是喝了几杯的,虽然没有醉,此时也是趁着酒意恨恨道。“他们哪里管你是否对它有心!”
季安年闻言只是心中想到,都说慈母败儿,曾太太是个旧式人物,曾青恺是曾家唯一的少爷,她怎么能不宠着?曾先生是个脾性急的,恨铁不成钢也不知道恨了多少年,眼见着曾青恺被曾太太妇道人家式的管教弄的实在不成样,这才一声令下让曾青恺跟在他身边历练着。三岁看大五岁看老,曾青恺心思不在生意上,连季安年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曾先生他们?曾青恺的身份重,身上的担子自然也是重的。
季安年笑道:“曾伯父也是不容易的。”
“他不容易,他不容易……”曾青恺叹气,“谁容易呢!”
曾先生是上海商人中不太一样的,谁有钱了不是忙着享乐,曾先生对男女之事从不放在心上,也没什么烧钱的爱好。他这一辈子目的似乎只有一个,就是往上爬再往上爬。钱不嫌多,权不嫌大,做人也是有两下子的,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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