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眼泪流得更大力了。
干譙龙不断地重复:「嘜哭啦,你的靠山好兄弟还很多,免惊、免惊……」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流氓也能很通情达理,彷彿一位妓女和你正在谈真感情,你除了难以置信以外,还会觉得自己其实并不孤单。
「是男人,气魄就要大一点!」他重拍了我一下背之后,便松开了拥抱,「听我的就对了,放胆去追!男人要有男人的气度,没人会在做爱时插一半喊卡的啦!把妹也一样啊!」
『这是哪招……』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无意间学起了家伶的口头禪……
「放手催落去就对啦!要是失败了,回过头来,还有这群兄弟给你靠!」
『曹恁呆勒,还没开始就先咒我失败……』
「嘜哭!去就对了,你要是没去lp就跺下来给黑头进补!」
黑头是他们养得一条大黑狗,其实我还挺怕牠的,因为听他们说,那是一条相当凶狠的敖犬。
还记得老闆说过,养狗的人如果要让牠以后很兇,就要从小餵牠吃生牛肉,长大了脾气就会很大,是看到敌人就会想咬死他的那种兇。
由于我对畜牲们敬谢不敏,于是这个说法并没有经过我的亲手实验,所以你们还是当作无稽之谈,听听就好了。
『放胆去追……吗?』
在深夜中,我独自坐在被停放在修车厂内的机车上头,手机上映出的画面,则是家伶的line对话视窗,它仍然停滞在「我们下个礼拜要去天马牧场还有后里骑脚踏车,你想要一起来吗?」这个问句。
我不懂,到底是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篤定我还有机会?明明她很有可能正和志豪在稳定交往中的……
睿哲也是、干譙龙也罢,要是赋予的希望太大,导致最终得到的失望也将倍增,那我还能承受得了吗?
这个问题并没有随着机智问答里的叮咚声自脑海里响出,反而像是在面对镜子提出问题一样──我正在捫心自问着。
已经没有更多的东西能够失去了,就算到最后仍然没有结果,一无所有的我也不会因而失去什么。最终我只能找出这种藉口来塘塞自己,任性地让它成为我答应家伶和他们一起去天马牧场的理由。
待续……
【好啊,15号以前要给我时间,因为我要向公司排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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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