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歇脚时发现书房一片狼藉,而妻子正兴高采烈的撕扯着他的画稿。一怒之下,他平生第一次打了阿琪夫人。
小时候他叫她表姐,相爱时叫她阿琪,结婚后叫她夫人,现在,他骂她是泼妇。
阿琪无法接受现实,倔强认为自己才是正确。付出好心却没好报,她决计不会白白挨打,于是抓起了锋利剪刀。
发疯的妻子钗横发乱,锋利的剪刀寒光闪闪,灯影摇晃下女人的哭喊、孩子的悲泣、自己乱如麻的心绪,这一切都促使春江金鹏本能的选择了逃避,跑了两步后身为父亲的责任又逼迫他不得不回头保护孩子,犹豫间疯癫的阿琪夫人已经冲了上来。
不知是不忍心还是不小心,她重重滑倒在丈夫面前,剪刀也飞出老远。
「阿爹,快绑住她!」年方八岁的无瑕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捆绳子,帮助父亲制服母亲。阿琪夫人被绑在床上挣不脱,就声嘶力竭的哭骂,骂丈夫不成器,骂女儿没良心。
「阿爹,让娘独自休息一会吧。」
春江金鹏自己没主意,又不想听妻子哭闹,就听了无瑕的话,右手抱着无错左手牵着无心出门喘口气。
弯弯新月刚刚爬上柳树梢,深深庭院水般纯净,一切都是朦胧的半透明──包括那声凄厉的惨叫。
春江金鹏急匆匆跑回房去,恰好看到染血的剪刀自垂死的妻子喉管拔出的。无瑕剪断了母亲的喉咙,天真的以为「从此以后,家里就会清静」。
「娘以后再也不会烦你了。」杀人凶手天真的笑着,手提着血淋淋的剪刀,那表情像是在等着父亲表扬。
吵架归吵架,春江金鹏心地还是深爱妻子的,可事已至此,又能把女儿怎样?这个心病就此作下,从那以后他对大女儿又恨又怕。
「姐姐,阿娘怎么了?好红啊……」六岁无心抱着小弟怯懦的靠近床头,更小的无错什么也不懂,可毕竟母子连心,他悲伤的大哭,眼中和心底永远记下了那抹夺去母亲的血红。
阿琪的死是见不得人的丑事,一家人连夜把尸体埋在凤栖林。故事在死者长眠后落下帷幕,记忆却将永远啃噬生者的灵魂,留下各不相同的烙印。
从那以后,春江金鹏也变得神经质,对大女儿无瑕总是抱持着无可宣泄的恐惧与憎恨,人生准则也大为转变,对名利充满不切实际的狂热。
无瑕好像从此迷上了血的气息,越来越聪明,也越来越心狠手辣。
无心对母亲「患出血症不治身亡」深信不疑,立誓学医,不再让病魔夺去挚爱的亲人。长大后慢慢明白了真相,往事不堪回首,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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