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总之,既然神并非万能,我们就没必要崇拜他。
既然人们可以推翻暴君,为什么非得对神祇俯首帖耳。
梵志这篇论文在奉神派学者看来当然漏洞百出。可是这种别开生面的挑战方法,这种崭新的论战形式,无疑使为《禁止公开集会、演讲、辩论令》(稷下为防止学子派系冲突而指定的规章)所苦的好战者们眼前一亮。
从这以后,布告成了各大派系进行论战的主要工具,学宫各个角落都成了雄辩家的战场。
倘若辩论的内容仅仅限于学术问题倒还好,不久之后就有些阴险小人利用这种方式发布匿名信,发布一些纯属杜撰的丑闻,藉以攻击敌对派系。
当这种卑鄙的做法发展到人身攻击和相互吹捧后,越来越多的人投入到这项阴谋活动中。
只要与谁略有小隙──甚至仅仅是因为看他不顺眼,你大可诽谤他「夜宿青楼,彻夜不归,要求学宫详加调查,严肃处理」;或者为正在争取翰林卿提名的好友杜撰上一纸马屁,声称「此君见义勇为,自某采花淫贼魔爪中救得小女清白,真乃侠士也」云云……
身处这种风气中,学宫人人自危,不想被人陷害,只有明哲保身,对种种恶行视若无睹。无论造谣还是相互吹捧,发起者既能捞到好处,又不会有被揭穿之虞,当然越发乐此不疲。
本该总揽学宫事务的阴阳明镜闭关真理塔中不理世事,大学官们各有所司,学宫又一向奉行学子自治方针,除非出现暴力事件,学子事务一概交给自治会管理。而自治会长银河·朱里奥对于学宫内部这些争端没有做出任何相应措施。
倾城对于这些混乱的状况并非一无所知,可就在此时,他也正埋首于一项极为复杂的工作。
为了帮助明镜完成「天国曼陀罗」,倾城知道自己必须对天空了解的更多,在朱里奥的邀请下,他以自由学者的身分,加入到新天文学派名为「星空法典」的研究工作中。
这是一项极其庞大、艰苦的工作,朱里奥和他的同事们怀着规画星空、建立新世界天文体系的崇高理念,从事这项伟大的工作已经长达二十年之久,在这之前,稷下更有无数勤奋的占星家为之付出了毕生的努力,为后继者提供尽可能详尽准确的观测资料。
「星辰的法则就在堆积如山数据中,我们的任务就是把它们拣出来。」
对于自己的工作,朱里奥激动的对倾城说,「我们就是上天选中的星空工程师,正在为诸神建造金碧辉煌的圣殿!」
到了五月,学宫派系之争并没随着桃花的雕谢而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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