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
「行。」
得到吴秉辰的点头后,魏自清徐步走回家。
偷偷跟着他的允生红了眼。
一箱酒,魏自清的身子怕是受不了的。
允生想了想,去药房买了胃药,掛在他门口,本想加句:「就别喝太多酒了,别把身体搞坏了。」
想了想又作罢,如今他知道真相了,她的关心对他来讲大概是种伤害,而且她也没有关心他的资格了。
最后允生什么都没有留下,连那袋胃药也没有。
又是一夜。
魏自清把酒喝完,踩扁,伸手又想去摸一瓶,却发现箱子里已经没有酒了。
又想摸根菸出来抽,却突然想到允生很久以前说的,别再抽菸了。
他下意识将烟放下,躺在酒瓶堆里,又赌气想着自己干嘛要听她的话,于是又点燃一根菸,送到嘴边,却差点呛着。
将醉未醉的魏自清苦笑,笑自己谁都放不下。
明明这些年来他一直是痛恨那个闯了红灯的小女孩的,可当他知道允生就是那个小女孩时,又突然恨不起来了。
为什么?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
魏自清只觉得心脏特别疼、特别难受。
本该最恨的人,现在成为他最爱的人,魏自清明白允生是无辜的,可爸爸妈妈他们也是无辜的。
魏自清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不明白自己该不该原谅允生。
可是允生又有什么错呢,错在她因为害怕所以闯红灯,还是错在她正好在那个时间和允西吵架被追着打?
可是那时候的允生才五岁啊。
一个五岁的小孩能懂什么?
可是??可是那是他最爱的允生,和他最爱的爸爸妈妈。
那几天,魏自清不只一次给自己几拳,逼问自己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天暗了又亮,亮了又暗。魏自清都忘记数到底天亮和天黑重复了几次,只知道自己一直清醒着,清醒其实是件很痛苦的事。
直到魏自清又一次被连续响了不知道多久的铃声吵醒、模模糊糊的接起医院打来的电话,才知道原来已经过去五、六天了。
院长告诉他,这些天他错过的门诊和手术,全部由吴医生顶了。
现在吴医生头疼的毛病犯了,院长命令他,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来医院。
掛了电话以后,魏自清知道自己该振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