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起事之时,阳炎曾与飞羽云、花岩互约婚姻。约定阳炎长子日后娶飞羽云之女为妻,次子娶花岩之女为妻。只是时至今日,飞羽云已经身亡,依然无女。花岩却早早的儿女成群。所以,阳信只得娶了其他大臣之女为妻,如今已诞下一子一女。阳弛却已早早向花岩的小女儿下了聘礼,只待双方成年便正式迎娶。
若是平时飞羽云仍在便不好说,如今眼见朝中花岩独大,若是他有心扶自己女婿上位,阳信可有一搏之力?可若是让阳弛真个坐上了宝座,今后十年朝堂上还有旁人说话的地方?
众臣心中各有小算盘,谁也无法说服别人。
路皇后本是小家之女,此刻哪里拿得出主意,只懂得坐在帘后嘤嘤痛哭。
花岩几次意欲强行压服众人,却苦于立场不便多言。而且自己并非能言善辩之辈,只说得三两句便被抢白得无话可说。他只恨不得身代二哥飞羽云去死,若是飞羽云在此,那尖牙利齿,朝中无人可敌。自己空有一身勇力,却是毫无用武之地。
正在乱纷纷之际,忽有内侍来报,阳炎随侍太监蟾十一奉陛下传位遗诏在宿卫将军路文护送下快马回朝,此刻正在宫门外候见。
闻听此言,阳信心头大乱,大声道:“速传!速传!”
片刻之间,蟾十一手捧一卷黄绫放声嚎啕着走入殿来。宿卫大将路文满面憔悴跟在其后,入殿之后,身体摇摇摆摆,便晕到了过去。旁边自有小太监扶他前去休息不提。
一入金殿,蟾十一立刻跪倒在地,膝行向前,一步一叩首,口中大呼:“奴婢罪该万死!奴婢苦劝陛下万不可轻身入险,却被陛下斥责。奴婢拦住陛下马头欲行死谏,陛下却依马扯下身上黄袍写下遗诏,命奴婢若是有何不测便携之回京,交与皇后与花将军,以此定国本。”
蟾十一说着便嚎啕大哭起来:“奴婢本应舍了此身与陛下同赴黄泉,奈何奉陛下遗命,要将此传位遗诏带回京城,因此苟活多日。请新君继位后便下令旨,诛奴婢于午门外,以正视听!”
未等他人开言,阳信先道:“小蟾子你于乱军中仍能保护父皇遗命而回,岂是有罪之人 ?'…87book'当有大功于国才是!”说罢本想上前接过遗诏,却又觉得吃相未免太过着急,不好出手,唯有请花岩上前。
花岩从蟾十一手中接过遗诏,打开一看,果然是兄长的字体,顿时泪流满面。他双手捧着遗诏,交一旁小太监递予帘后的路皇后。路皇后看罢,也是放声大哭,半响没有读出上面的内容。
阳信心中百爪挠心,恨不得一头冲入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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