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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弛这也回过神来,讪笑着道:“本应与公主饮这一杯,奈何适才已经饮酒过多,不胜酒力,实在抱歉。”说着将手中酒碗放下。
千幻姬深施一礼,眼角便往其他人面上扫去。待看到飞羽差时不禁一愣,心说平素里久闻飞羽家小郎君俊俏非凡,不意近看更远胜传闻。若是能与他云雨一番,也不枉我苦修这靡靡之音多年。但她毕竟阅历深厚,只一瞬便将心头绮念压下。她却不知道,飞羽差何等人才,被她看这一眼,便有所感应,对她更是有了十二分提防。
千幻姬朱唇轻启:“各位公子均是人间龙凤,奴家破家之人,本不该以不祥之身接近各位,只恐秽了各位灵气。只是蒙公子厚爱,重重赐下如此多金,只得前来冒昧打扰一番。却果然是自作多情,惹了公子厌烦……”她发音咬字与华夏各族皆不一样,虽然入耳怪异,却另有一番勾魂摄魄的妖媚。话虽是对众人说的,眼角却只在阳弛脸上轻轻一扫。
阳弛只觉心中一阵激动,热血顿时涌了上头。他拍案道:“朕……真不是那个意思。既如此,且待朕……真真切切喝这一碗!”说着伸手便去拿那酒碗。
不想旁边有人手脚更快,早一把端了过去,正是飞羽差。飞羽差笑道:“今日乃是为我与花生摆的送行酒,既然有人拿了酒来,当是我来喝才对,你们可莫要跟我抢!”说着,仰头一口饮尽,只是故意做豪气云干姿态,却将不少酒洒在了前襟。若是别个,看起来定然十分猥琐,只是飞羽差这等高富帅做来,却是十分潇洒。
飞羽差用衣袖一抹嘴角叫道:“好酒……嗯,其实还不如咱们这桌这坛好喝,这可是路老爷子埋了二十年的状元红,今天不是我上门去讨,哪里能喝到这等好酒?来来来,大家继续满上。”说着端起酒坛给各人满满的斟上,连那红漆酒碗也斟了一碗,放在了玳瑁公主面前。
千幻姬稍微一愣,却撇嘴道:“这位公子好没道理,奴家是敬这位爷的,您却着什么急?若是公子爷喜欢,奴家便陪诸位每人喝个三杯又如何?”语调中虽带着嗔怪,却让人听了只心生怜惜,恼不起来。
换成天下任何一个人敢从皇帝口中抢美人敬的酒,那都是大逆不道该当满门抄斩的货,只飞羽差与别不同。莫说是区区一碗酒,便是皇帝口中咬着的烧饼,他从小到大也不知抢下来过多少只,两人好到同穿一条裤子,这碗酒算个什么。
果然阳弛一摆手:“这算什么鸟事,一碗酒罢了,谁喝不是一样?来来来,咱们再干一杯,公主也可满饮此碗!”
千幻姬望着眼前的红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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