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摩托车不知为何失灵(估计是艾迪搞的鬼),而又正逢交通阻塞。
“这句话从出家门到现在已经快有20遍了,我们就推说塞车,老师们也不会拿咱俩怎样。”
“没有办法的办法,但事实如此,的确是塞车嘛。我的良心完全过得去,上帝、佛祖与真主保佑。”
钟豪咯咯地笑个不停:“原来我们家除了无神论者,还有一位综合性教徒。”
“开个玩笑而已,我也知道同时信三种宗教是不会灵的。”
“这其实无所谓的,”钟豪说,“宗教本来就是一种你信它就有,不信就没有的东西,只是一种病态的精神寄托。”
待到来到校门口,里面围满了一圈厚厚的人层,隐约浮动着一股不详的暗流。
“瞧好了,这次决不仅仅是罚站墙根。”弟弟沮丧地说。
钟豪比他心细,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忙拴好车进了去。没有教师讲课的嗓音,也没有沸沸扬扬的背书声,而只是低沉凄婉的哭泣。
“什么事?喂,借光。”钟豪的脑袋穿过了三层人群的腰部,向里面探去,给给实实地吓了一大跳,若不是周围都是人,他早就站不稳了。
现场中央躺着一个肥得出奇的男孩,已经死了一个晚上了。给大家的第一个错误印象便是以为肥胖导致了他的死亡,但肥胖不致于胖到像气球炸开,而他的身体尽是些聚满干血块的窟窿。
钟杰认出了他,是邻班的学生,成绩挺差,还向自己借了好几回资料。他头一回见到死尸,心跳得如同两头交配期野鹿顶撞的角。
大多数人没有作声,只有死者的家属在大哭大叫着嚎丧,吵得整个校园不得安宁。高压电线上的麻雀可能是被钟豪放走的那一只,它在高处远远冷视这一悲惨的景象。校长对死者家属劝慰了几句,结果换来了打鸣般的尖叫与痛骂。警察们打算把尸体抬到法医那里去。
“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兄弟俩问班主任。
“泰瑞欧班纳是住校留宿生,昨天他还好好的,今天一来就变成这样了。”班主任叹着气说着废话,谁死前不是好好的。钟豪追问道:“找到凶手了?”
“哪有这么③üww。сōm快。美国的犯罪率这么高,能完全侦破的案件还不足全部案件的1%,尤其是校园凶杀案就更难说。我看我们只有把他葬掉了。至于我们自己以后引以为戒,小心点儿就是了。”
法医费力地拔着死者紧贴地面的脸,但仍然有一根橡皮筋似的白筋连接的眼球和一滩薄薄的脸皮赖在沥青路上不肯移开,最终只好用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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