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样喜欢穿红色衣服,说起话来也是那么有板有眼的。上了年岁的他满脸皱纹,身子也老缩了,而且瘸得厉害——跟哈克特一样,在夺去弗内兹眼睛的那场战斗中他的左腿受了伤。
看见我们,塞巴非常高兴。得知我们要去走走,他坚持要跟我们一起去。“我想让你们看一样东西。”他说。
我们离开上层的大厅,走进许多通道交错的广阔下层。一路上我不停地用指甲抓挠着自己的光头。
“被虱子咬了?”塞巴问道。
“不是,”我说,“最近我的头疯了似的发痒,还有手脚和胳肢窝。大概是过敏了。”
“吸血鬼可很少过敏。”塞巴说,“让我看看。”不少墙上长着荧光地衣,他借着一丛厚厚的地衣发出的亮光看了看我的身体。“嗯。”他微笑着松开了手。
“怎么回事?”我问道。
“你要长个儿了,山先生。”
“那怎么会发痒呢?”
“以后你就知道了。”他神秘地说。
塞巴一见蜘蛛网就停下了,开始检查蜘蛛的情况。老军需官非常喜欢这种八只脚的掠食者。他并不养蜘蛛,但花了大量的时间研究蜘蛛的习性。他能用思想与蜘蛛交流,我和暮先生也能。
“啊,”他在一张大蜘蛛网前停下脚步,终于开口说道,“到了。”他撮起嘴唇,轻轻地吹起口哨。几分钟后,一只长着古怪的绿色斑点的灰色大蜘蛛从网上飕飕地爬下来,爬进了塞巴的手掌。
“哪儿来的这种蜘蛛?”我问道,一边走上前去,好再仔细地看看。这只蜘蛛比普通的圣堡蜘蛛大,而且颜色也不一样。
“你喜欢吗?”塞巴问。“我叫它们巴-山蜘蛛。希望你不反对——这名字听上去很合适。”
“巴-山蜘蛛?”我又念了一遍。“为什么——”
我没再往下说。十四年前,我从暮先生那里偷了一只毒蜘蛛——八脚夫人。六年前我把它放了——在塞巴的建议下——让它跟圣堡蜘蛛建立新家。塞巴说它不能和别的蜘蛛交配。那以后,我再没见过它,几乎把它忘了。但现在记忆一下子回来了,我明白了这个新种蜘蛛是怎么来的。
“是八脚夫人的后代,对吗?”我低哼了一声。
“是的,”塞巴说,“它和巴哈伦的蜘蛛交配了。三年前我发现了这个新变种,但一直到去年这种蜘蛛的数量才多了起来。现在它们越来越多,大概不出十五年就会成为圣堡中占统治地位的蜘蛛。”
“塞巴!”我厉声说,“我放了八脚夫人,是因为你告诉我它不可能繁殖。这种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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