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流苏丝幔的帐子。绣屏外的香炉里不知熏的是什么香,让谢溶心烦意乱,直冒薄汗。她拿着茶站床前,床上那人似乎醉得厉害,听着有人进来的动静也不醒。实在不知如何下手,焦急的打量打量床上的人,只盼那人有点动静。
正当她准备试探喊一下那人时,床上的人忽的睁开了眼睛。玩味一笑:“你的主人就是让你这样伺候人的?”说罢,便直起身来,准备去拉谢溶的手,谢溶从未遭遇这种事,吓坏了,欲躲,又恐怕茶盅打翻,不敢抬头。哀求道:“郎君且饮下醒酒茶,会舒适许多。”
那人似醒非醒,眉头微蹙。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水光,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弱质可怜。他只着了并不齐整的浅色内衫,看得见白皙的胸膛上有细密的汗珠,在烛光的映衬下闪着莹莹的暖光。一双笔直长腿交迭搭在床沿,未着鞋袜,裸足玉腕。
时下崇尚潇洒白皙之美,红烛昏罗帐,美人半坐在床上,抬着眼望向她,眸子里水光潋潋,烛火在里面跳啊跳。忽地,她脑子便空了,手越发颤抖,不知如何应对。只是瞬间,便被人拉住手腕,在茶盅打翻之际面前的人一手接住,有茶水泼了出来,谢溶受了冷水,一个激灵,正要推拒,又觉得手脚发软。
眼前的人忽的放大,她正欲向后躲去,那人掷了茶盅扶住她的头,却是用嘴渡来一口冷茶。她来不及吞咽,顺着脖颈流下。既想吐,也想咳。
对方却是不留余地,吻着她的唇不曾松开,强迫她全部咽下,一边翻身上来开始解衣卸环。那个吻极其漫长,像猫在啃食猎物,他的舌在寻着谢溶的舌追进了口腔,见她一直瑟缩,便一路吻上额头,唇擦着发顶咬到谢溶挽发的长钗上,向后一拉,随着长钗掉落地毯上的闷响,她鸦羽般的乌发倾泻下来。
男人手也未闲,一只固定住她的后脑,另一只在她腰间摸索。谢溶脑子一空,手不停的推拒绝着眼前人,这人霸道极了,不知哪里摸来的腰带,缚住了她的双手。
楼里奢靡繁华,各处都点了银炭,十分温热。谢溶穿的是楼里的一等女侍衣裙,上身着薄丝阔领宽袖交领,下身是杏黄并茶色间裙。只稍使力,摸索到裙头的系带轻轻一带,一拒一推,两人的衣衫裙裳都落的地上床上尽是。
谢溶既要抵御面前的男人,又要强撑莫名来的无力感,双手被束缚着,头发散乱,看不清前面是什么,一头撞进了那人怀里。男人伸手一揽,握住她的肩把谢溶压在身下,受了这个惊吓,她失去了躲闪的反应。泪珠儿断了线一般流着,嘴里呜呜咽咽地不成言。床帐大开,床头和床尾都用高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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