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本末。虽然也有她自己的事,心中却好似听着别人的故事,她太小了,已经习惯亲眷不在身侧的日子。可是他却亲历了身边的至亲逝去。
“可怜的小孩儿。”她心里想,抱过他的头,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抚着他的长发,亲吻着他的耳鬓:“不说了,不说了,一切都过去了。”
好像梦里也有个人对他做过一样的事情,温柔的爱抚,暖融的怀抱。他太贪这种回到母体的安全感了。
夜里两个人睡着的时候,谢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脸上蹭来蹭去,本能地勾了上去抱住,两人在梦中吻做一处,谁都没有睁开眼。
从嘴唇到脖颈,直到都有些透不过来气,他又把人搂在了怀里熟睡。
这两叁日倒是哪里都没去,光在别院练字绘画。佑真看她谢谢画画倒也有趣,要谢溶也带着自己玩,每日里衣裳脸上总会沾到些墨,然后两人哈哈大笑。
谢令殊有自己的公务要处理,得空也会带着两人去后山林子里玩耍,钓鱼。
今日总算把那本堪舆图粗粗复刻好,一连绘制了几天眼睛有些疲惫干涩,她便先行休息。
今晚,谢令殊眼皮跳的厉害。想到自己总有些预言的本事在身上,心中越发不安…放了书便也睡去。
“郎君,郎君,郎君…”门外响起刘姑急促的呼声。本来就浅眠,他一下子惊醒了,看了身边睡得正酣的谢溶,悄悄起身。
“做什么?”他把门开了一条缝,刘姑对他耳语了几句。
“知道了。”谢令殊从衣桁上取了外披虚虚搭着,头发也未束就出去了。忽想起什么,又回转房里去了件东西。
厅里坐着的人披着深色连着风帽的大氅,看见谢令殊进来,挑下风帽,露出一张俊朗的脸。
“何事要你亲自走一趟?”谢令殊略有责备地问道。
“事急从权,吾也不放心经他人之手。”那人回答道,面前的茶已经空了,刘姑又来续了一盏。
“跑死了叁匹马,呵。”他又拿起茶盏一饮而尽,一路风尘仆仆,显然是渴极了。
“有人看见了吗?”谢令殊看他如此着急,但又没有第一时间说明来意。
总算解了渴,那人蹙起眉略微思索了一下:“我只带了两个人,路上也只在山神庙那些地方歇脚。早晚赶路…”
谢令殊听他复盘,也觉得事情蹊跷:“那就是说一开始没有计划前来?”
“嗯,等明日日落便走。”他从胸前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谢令殊。
谢叁郎看他如此郑重,迟疑了一下,拆开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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