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怎么敢?——”
“你怪我……没有娶你?”
路弥舔了舔腮帮子,张开嘴又闭上。
“……”
“你要是真的想,早八百年前就娶了我了。”
她终于没忍住。
付砚闻言一愣,然后怔住。
路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她的确就是这么想的。两人面对面坐立。车厢内很安静。路弥深深吸了口气,但最终还是决定,什么也不说。
付砚沉默了很久。
闹钟响了。上班时间到。
手机嗡嗡个不停。付砚没有管。路弥从他身上撤下来,兀自摁了锁屏键。
“我走了;”
“衣服还你。”
她把夹克递还给男人。男人没有接。
路弥索性丢在后座,穿好衣服,推门下车。
这些话,她其实忍了很久。
重逢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果然还是放不下他。爱情就像一道方程式,它把自己对世间所有的记忆全都映射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走路的时候,会想起他;吃饭的时候,会想起他;睡觉的时候,梦里全是他——所有陷入这种定式的情侣们,美满的,自然乘风破浪;分开的,便刀子般的病入膏肓。
她病入膏肓过。
而那种痛,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她并非想逼付砚做出什么决定——木已成舟,连孩子都有了;还能再做什么呢?……无非是舔一舔送到嘴边的糖,知道味儿没变,也就罢了——可她不愿意舔一辈子啊!糖吃多了要蛀牙,还是白米饭来得实在。
争吵后的一个星期,水务局的会照常开,可是路弥都没再看见付砚。可能是生气了?五年前她也同他这样吵过……
不。不对。应该是出差。路弥想。
付砚那个人,要生气,很难。
夏天的势头已在路上,雷雨乍起乍停。趁着清明节,路弥回了趟家,母亲照旧催婚,她照旧敷衍。小镇的故事就这么多,说来说去离不开那几个人。母亲告诉她,父亲和小叁离婚了,连孩子都没有。
“人在做,天在看。”
母亲一边添饭,一边神神叨叨。
路弥默默夹菜,不想往自己身上扯。
“还记不记得你原来玩的那个朋友?姓付的那个?”母亲忽然道:“听说进了什么什么院?嘶——什么院来着……”
“总规院。”
“对对,总规院!”老母亲一脸八卦模样:“你沉姨的老公不也是那儿的嘛!前段时间刚从那里辞职——听说不是人呆的地儿!每天加班到两点……不过工资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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