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倒在骨质盒子之前,就象是三万年前对抗亡灵天灾的战场上,他们远古的先祖正在向伟大的恐怖骑士行军礼一样。
高高的祭坛上,现在只有龙啸峰一人,昂然矫立,和骨质盒子中传出来的无形压力对峙着。
然后,龙啸峰就听到,在火眼酋长的带领下,凡尔西诺的长者们开始吟唱起一阙虔诚的献歌——
“茫茫的大漠中,我静静地等待你的到来。
我面前是一瓶净水,那是我生命的斤两,但——
我要将它祭献给你
我在风沙的脉搏中,期盼聆听到你的足音
你说你要来,但你将如何而来?
是从干涸的大海中踏着新潮而来吗?
还是劈开晦暗的天脊蹑空而来?
抑或是撕裂枯槁的大地,驾着熔岩战车而来?
但无论你如何而来,我也要将这生命祭献给你
即使它不过是一瓶净水。”
火眼酋长的精灵语之歌苍茫而悠远,四下里的凡尔西诺们各以不同的音调相和,虽然没有乐器,但仍然酝酿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龙啸峰仿佛能看到,虔诚的心愿就象倒入玻璃杯中的美酒,那一个个挂杯的晶莹气泡,明如朝露,丰满在这片美妙的氛围里。
似乎是在回应这种虔诚的呼唤,骨质盒子中,有一道白光冲天而起,象一把利刃一样直指穹空,一刹那间,仿佛连天穹都要被分成两半,露出那浩渺的宇宙星光来。
祭坛四周的凡尔西诺们纷纷拜伏——这是神迹!
虔诚的吟诵声再次响起,这一回领诵者换成了袭人——
“你把你的骨刀放在了路上,象一弯横倚的苍白之月。
细密的磷火旋绕着它,那是被囚禁的灵魂徒劳的挣扎。
最轻柔的风掠过它的锋刃时,也会发出惊悸的呜咽。
无论听到还是看着,都是可惊可怖的。
我带着敬畏触摸了它,那一刹,我如遭雷击——
指尖上流过的不全是血腥与煞气,更多的是眷恋和慈悲。”
袭人吟诵到最后,骨质盒子越来越亮,白炽的光芒已经将整个祭坛都包裹到了其中。
此时已经没有凡尔西诺敢仰视这神临一般的威光,他们纷纷俯首,以自己的背脊来承受这威严的鞭笞。
在这片白光里,没有人能睁开眼睛,就象没有人能拒绝面对死亡的邀请一样。
唯一的例外只有龙啸峰,他眯着破虚之眼,可以看到原本浑然一体毫无破绽的骨质盒子上面,出现了一道拦腰的黑线,这个盒子终于有了可以打开的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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