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温室里刚刚割下的,现在还剩下三捆。
在她的背上趴着一个熟睡的孩子,脸冻地发红,不时抿一抿小嘴,似乎在妈妈温暖的背上做着什么美梦。
看到此景,靳腾程临时决定加做一道“韭菜炒鸡蛋”,便对她招手示意:“韭菜多少钱一斤?”
妇女一见生意上门,便停下来,在路的对面对靳腾程点头微笑,操着浓重的河南方言:“自家种的,两块钱一斤!大兄弟,你要啊?”
冬天温室中的蔬菜之所以贵,是因为成本太高。
既要烧煤,又要人工,再加上是反季节,两块钱一斤基本上已经是成本的底限。
中年妇女推车要从路的对面来到他们面前,冷不防,一辆黑色的小车突然从后面冲过来将她刮倒在地,幸好她及时用手撑住地面,孩子才没有被伤到,但她右手的右侧却被地面积水中锋利的冰茬子划出一道口子,血从伤口中慢慢流出来。
孩子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也受到惊吓,“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妇女浑身满布泥水,她慌忙从地上爬起,顾不得去扶倒在一边的三轮车,也顾不得擦去手上带着冰渣的泥水,而是飞快地将孩子抱到胸前又拍又哄。
小车的司机,早就在刮到妇女时就踩下急刹车,一直滑出去五十多米才停下来。
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青年人,利索地推开车门跳下车,仔细查看车身。
当他发现后视镜被刮出一道深深的白线后,立刻气势汹汹地跑到妇女面前,大声呵斥:“**的怎么回事?敢碰老子的车!你知道这车多少钱,你赔得起吗?”
妇女一边哄孩子,一边慌张对他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热闹的人群立刻围拢过来。
光头青年指着车,对她一瞪眼:“什么?对不起就算完了?你看看那后视镜!”
“那……大兄弟,多少钱我赔给你就是了?”妇女咬着嘴唇,犹犹豫豫地问道。
光头青年想都没想,便伸出一手指头:“一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妇女先是一愣,却没有再一句说话,只是用胳膊夹住哭闹的孩子,低下头,用哆嗦的双手,打开随身的旧挎包,从里面给他拿钱。
钱很零散,一块、两块的,还有一角、两角的,最大一张面额也只是二十元的而已。
她将钱一张张,慢慢叠好,再一一点过,钱几乎每一张都沾上她的血。
她将钱递给光头青年:“大兄弟,这是九十六块钱,你数一下!”
光头青年数都没数接过钱一把塞进兜里,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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