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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敦婆婆正坐在玄关外门廊的摇椅上。
自从最后一位访客离去,已不知过了多少年。访客之中,除了那些来自学校的学生们之外,其他的访客在老婆婆记忆中根本不存在。偶尔,忽然忆起一名白发皤皤老人的面孔,对她来说,那只不过是一种微妙的熟悉感。不晓得什么缘故,她甚至连屋后小山丘上,还立着自己丈夫的墓碑的事实也全忘了。
由于一百年前曾经接受过生化手术的关系,现在只要每三十年更换一次混入营养素的血液就可以继续活下去。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街坊邻居们很少来拜访她也说不定。
那天下午,老婆婆在做了二千多次的前后运动,迎面来了一位酗酒未曾见到的拜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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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老婆婆坐在看似坚固却很老旧的摇椅上,D下马靠近她。
“你是希尔敦婆婆吗?”
“没错。你是哪位?”
老婆婆在极短的时间回答了D,望了他一会儿之后,微笑着说:
“你以为我已经迟钝啦?以前,只要我突然作出回应,大家都回被我吓到。因为他们都以为我已经不中用了,老到分辨不出红色还是绿色,甚至是个经常处于半睡眠状态的老太婆呢!”
“有件事想请教你,我叫D。”
“感觉上,这名字听起来像是从哪儿来,又要往哪儿去似的。不过——像你这样的人,在转身离去之前,一定有很多为你哭泣为你而死的人吧!——进来吧!”
老婆婆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前头把门打开。
室内整理得有条不紊。晨光把扬起的尘埃照得如同砂金般闪闪发亮。
“请那边坐!”
老太婆示意他坐下,随即转往厨房。
“我来替你泡杯茶!”
“谢谢。”
老婆婆推开门,脚踩在地板上发出嘎喀声便消失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