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生出莫名的暴躁和愤怒,他眉峰皱起,厉声道,“你他妈搞什么?饥渴到这种程度?是不是随便来个人都能上你?”
江梵深觉得这些人、这些麻烦如同一条条颜色各异的毛线纠缠在一起,变成了一个毛线团,他懒得去寻到线头耐心厘清,索性将这线团揉捏了握在手心中,牢牢掌控住。
简单点说,三个字,共沉沦。
剩余的原因,大概在于,他原本就是这样疯狂浪荡的人,被拘束良久,更想冲破无形的牢笼,让自己冰冷又躁动的灵魂染上一些凌乱的色彩。
最好被涂抹的看不清底色,让人不敢认。
在呵斥声中,江梵深面上神情柔和,瞳孔深处却点染着天然的恶意,对顾之洲道,“不是随便来个人都行的,比如你,就不可以。”
顾之洲哑然,灼烫的怒意蓬勃沸腾,心肺都似被烧焦,呼吸间隐痛,忍耐许久,眉梢挑起,似是不屑至极,“你当你是什么高级货色,人人都趋之若鹜?”
江梵深寸土不让,比他还不屑,“是你的嘴硬还是你发情的几把更硬?”
顾之洲倒吸一口凉气。
杨牧野掩着口咳嗽了两声。
薛风眠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两人的对峙被走近的林霖打断。林霖走到江梵深面前,慢慢蹲下,一条腿半跪着,像是落拓的少年骑士,面上恰到好处的惶惑神情透露出一丝罕见的脆弱,与他明朗的气质相异,却格外的惹人怜惜。
他去握住了江梵深的手,丧失了安全感一样的十指交缠,微微收紧了,才轻声询问道,“梵哥,那我呢?”
江梵深之前一直没去看林霖的神色,他本不会为谁动摇。
直到现在少年人温热的手掌与自己微凉的手嵌合相贴,熨帖的温度透过掌心指缝稳定地传过来,才施舍般的垂下了眼眸,与他对视,平静道,“轮流就行。”
林霖清清楚楚的听见了,片刻后点了点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些东西,拢在手心,环顾四周,声音沙哑,“为了安全麻烦诸位做之前,到我这边领取避孕套或者自购。”
众人的视线往他掌心集中,那只捧着避孕套的手在微微颤抖。
尽管是对手,目前的情景下,众人竟没有办法对这少年产生出幸灾乐祸的心情来。
一时间无人出声,气氛比之前更为静默。
江梵深并不受影响,没辜负林霖好意,从他手心取走了两片,两指捏着丢进裤子口袋里。他站起身伸展了肢体,视线从杨牧野不知何时解开的领口懒懒掠过,悠悠道,“我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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