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遵循着理智去思考质量良好的实木门是否能被人力踹开。
像两只发了疯的野兽,双眼乍红,恍若理智全失,明明性格迥然,却在这种时刻又诡异地拥有了协同的默契。
林霖一直在踹门,仿佛没有力竭的时候,只是恨意将眼睛逼迫出血丝来,满头的汗,看起来形容恐怖,他练格斗有许多年,力量和技巧都是实打实的,但他面对的不是敌人,是质量上乘的门板,在连续踢踹之下,房门没有出现任何能被撼动的可能性,林霖当看不到,听到江照阳那些恶心的话,除了咒骂,和继续踹门,似乎再也没有别的办法,还有那些隐约却丝毫不隐晦的声音,林霖只觉得像是什么锋利的钢丝从耳道钻入血脉最后游走到心脏部位,死死绞缠了无数次,他疼极,却只能恶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将脸上汗迹和其他水迹抹去。几乎抱着一种深觉无望又不敢放弃的态度,一遍又一遍冲上去,看起来很傻,但他已经不知该如何做。
杨牧野踹了两下后,因为空间不够宽阔,无法支持两个人挤在一起还能放开手脚全力踹门,反而互相限制,便退让开来,给林霖腾出空间。
他赤红双眼瞥向走廊拐角,警惕着他人被声音吸引过来,见暂时没有人影,又死死盯回那扇坚固无比可恨至极的门,继续向江照阳施压,虽然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声音却低哑粗粝得太过,全然不是平日磁性顺滑质感,垂在身侧的手指也在不自觉的颤抖得厉害,“江照阳,你听着,一是开门,这件事我们小辈之间解决。二是不开,我会联系你的父母,将情况无任何遗漏的告知令尊令堂,让该教育你的人教育你。”
江照阳无声冷笑,将性器从江梵深有些微微泛肿的逼穴中抽离,就见到江梵深倚靠在门上,掀了闭合的眼帘,目光投来,是一片冷漠的木然。
被嫉恨冲昏脑子的人才顿时如雷灌顶般惊醒。
怔然呆立许久。
他像是刚刚发觉自己做错事情的孩子,手脚在原地做出了不相协调的动作,手想要拥住人,被冷漠到带着厌恶的眼神刺到缩回,往后退却一步,嘴唇蠕动要说些什么,喉头一哽,没能讲出口,过了半分钟,抖着声音道歉,“哥哥对不起,你打我吧,我刚刚好像疯了,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对那两个人的嫉妒和恨意这么深,明明哥哥亲口说过和他们已经断了,竟然为了争风吃醋这种可笑的理由,伤害了哥哥。
“我只是太嫉妒他们。”
低不可闻的声音,声声泣血般的咬牙切齿。
江梵深仿佛没听到,也不再看他,只命令道,“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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