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回复,也未曾使得江梵深再停顿半步。
他说的是——“当哑巴可以,只要你的表演能让我满意。别辜负我的期待。”
语调慢吞吞,看起来浑然不在意的散漫态度里暗藏了不悦。
对于一个控制欲深重的变态来讲,习惯于掌控被自己标记的猎物的思想和动态,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宋靖良更喜欢的永远是乖顺的猎物,偶尔有点小脾气也能带来驯服的乐趣,但绝非张牙舞爪,真的会咬人的猎物。不过就算是后者,也总有一天会在利爪之下变得乖巧安静——就像他小时候养的那只调皮捣蛋的猫儿,他相信,适当的训练、辅以合适的奖励和惩罚,能驯服任何动物,包括人。
江梵深恍若未闻,冷着脸将人甩落在脑后,率先进门。
见鬼的期待!
任谁被当成玩具,都不会觉得高兴。况且宋靖良的态度类似于光明正大地朝他宣告:我要玩你。
江梵深在客厅接了杯水,吨吨吨喝完,想要用凉水扑灭心中熊熊灼烧的怒火一般。宋靖良走过吧台时没什么表情,倏尔回头,英俊面容上多了些轻浮的顽劣,他曲起右手在身前微微动了下,朝江梵深做了个很敷衍的加油的动作,态度轻忽地如同逗弄小孩儿。
高大的身形消失在墙壁拐角,江梵深心里的火尚且未消去,又被拱得更加炽盛。
口袋里手机震动,看到薛风眠发来的消息时,原本要拒绝却停顿住了,眼眸凝着薄霜,打字回复过去。
——【我洗完澡去你房间。】
薛风眠知道江梵深这几天训练得太狠,浑身肌肉酸疼,特意说过几次要给他按摩推背,都被江梵深拒绝。
这回再度提及,为了不辜负宋靖良的期待,好好给他表演一番,江梵深应下了薛风眠的邀请。
薛风眠和宋靖良同寝,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住,江梵深还真不甘心,否则心火无处消弭,怕是能把自己气出毛病来。
这时候的江梵深还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忽略了什么,和宋靖良作对的念头压倒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