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不见小马的踪迹。
特木尔望着昭苏:“托娅,你知道吗?这马是她和她亲哥哥生的,马为了纯种,都只要近亲繁殖。”
托娅一语不发,面色姜黄地裹紧了衣服,那种如骨附蛆的痛感再次来临了,她看着昭苏苦不堪言的神情:“大哥,昭苏没事吧?”
扎布苏神色一滞,继续察看着昭苏,昭苏的胎过于大,而且这是她的第一次分娩,极有可能面临着难产,察玛在一旁默立着,不断祈祷着昭苏母子平安。
“胎位不正!昭苏难产了。”扎布苏伸手探进昭苏的产道,用另一只手臂艰难地擦了擦汗。
只见昭苏开始满地打滚,扎布苏一个不注意,便被绊倒在地,他不顾一脸泥泞,不断地试图安抚昭苏暴烈的情绪,他抽出麻绳系住马尾根部——这是牧人们的老经验了,还要把马扶起来,让她站立生产。
扎布苏忙碌着,口中不断念道:“昭苏,昭苏,不要有事,有我在呢。”
察玛深谙生产之道,叹道:“纯血头胎,肯定是难产无疑了。”
特木尔捏了一把汗,托娅则冲过去,为扎布苏打下手,自己却跌坐在热腾腾的鲜血中,那种腥臊的生产味道充斥着她的鼻腔,
昭苏的产道开始大量地失血,无论扎布苏怎么扶,她都站不起来,不到片刻,便倒在栏杆的干草之中。
一尸两命,这对于清贫的贺兰家来说,算是雪上加霜的损失,特木尔道:“我们今年冬天还熬得下去吗?”
托娅久久地跪在昭苏母子身边,垂头不语,扎布苏看出她的一样,把摇摇欲坠的她抱起来:“托娅,你怎么了?”
托娅的两颧通红,扎布苏伸出手探探她的额头——她发着高烧!
托娅神志混沌:“我要到死水池边受刑了,所有的肉都要腐烂。”
扎布苏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托娅,不要吓大哥。”
托娅紧紧攥着鸦骨吊坠,浑身打着摆子,牙关抖动,很快也昏了过去。
察玛诊断,是很严重的风寒,写下药方,命特木尔熬煮,半个月的时光里,贺兰家的毡帐被草药的味道熏蒸着,帐前的河水都被药渣染成了棕褐色。
扎布苏彻夜守在托娅身旁,事事亲力亲为。人们都传,贺兰家的小孙女就要死了。
牧仁每隔两天就会执着地亲自来到帐前,不求见面,只求可以献上一些名贵的药材,牧仁知道扎布苏定不会叫自己轻易看望托娅,每次都识趣地放完药材走开。
察玛每次都看在眼里:“都兰,你说,这个牧仁多好的孩子,和托娅多么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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