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难体会。”
“呵,毕竟我是这样走过来的。”我苦笑,曾经我不敢拍摄人物,因为那会让我看清楚自己丑陋的灵魂。
“看来这不算是一个值得参观的展览。”
“不然,他的风景照从选角到处理都非常值得一看,如果剥去了利欲的外衣一定更完美。”只是人活着就不可能无利无欲,理想与现实永远不可能平衡。
“我今日总算知道了何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是吗?我们还是慢慢看吧。”
我与何涛在展厅里绕着,在过了一个转角之后,我看见小容面对着一副照片定定地看着,一动不动。我有些奇怪,走到了他的身边。他还是看着照片没有看我,我也看向了让他看得出神的照片。
原来是《伤痕》(复制品)夺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照片下面明显的注名作品名称、获奖记录以及作者名字。
“这就是我。”许久,小容用肯定的口气这样说,他的视线还是留在照片上。
“是的。”我也看着照片说道。
“拍得真好。”
“是的。”
“我一直在看,我根本移不开视线。”
“你从照片里看到了什么?”
“同情。”
我转向他并将他也转向我,我让他看着我的眼睛,说:“现在你在我的眼中又看到了什么?”
他一直看着我,终于他那双充满了复杂思绪的眼睛里染上了笑意。
“爱。”他说完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我拉起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握。
“我们回家吧。”说完我们牵着手走出了展厅,何涛在好不容易回过神之后才追了出来。
☆☆☆三天之后,在我工作的杂志社出现了一个我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女人,她就是我的妻子的母亲。
我不清楚她是如何找到我的,更不清楚她找我有什么事。当年她与她的丈夫带着我的女儿去美国之前就说过这辈子都不允许我再见我的女儿,而且女儿将由耿莹该名为蒋莹,莹莹只属于蒋家。当时已经成为植物人的女儿,我根本不可能养得起她,而她的外公外婆把对失去的女儿的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而她的外公外婆一家都是市政府里当官的,有钱又有权,可以送她去美国治疗。而我毕竟只是一个无能的父亲,我只能看着她被带走,看着她的外公外婆利用职务便利贪来的大笔中国人民的血汗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