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鸢好奇地问道:“你既是太子,何故行走于江湖?”
“我从前醉心权势,却害得母妃惨死,东宫失宠,”回忆起往事,萧元晏惯来含笑的眼睛也黯淡,“我心灰意冷,时正有道士入宫,言我在江湖上还有机缘,机缘未结大统难承,彼时我已不在意什么大统,只想挣脱皇族血脉樊笼,便借此言辞离皇宫,入了江湖。”
注意到其余几人听他说完皆面色凝重,萧元晏反倒是乐了: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辞离皇宫一定是件正确的决定,”他展开折扇,叹出口气后继续陈述往事,“也不知父皇是如何想,我离了皇宫亦未贬去我的太子身份,是以我在最初的路途上追杀不断,直到我误入赵识珩邪阵,我的那些好弟弟们大抵以为我死了,这才安生下来。”
“那你日后可有回去的打算?”
萧元晏笑着摇摇头。
“不回去也好,”荆鸢拍拍他的肩膀,宽慰,“宫中那种尔虞我诈的地方,确实不大适合你。”
“承你夸奖,只是这话怎么听着并没有让人很高兴?”萧元晏揶揄着说完,抬眼看向众人,“我坦诚完毕,你们接着来下一轮?”
头一个输的萧元晏说的这般真诚,后头输的人自是不好意思敷衍了事,可既是秘密,便是能不坦白就不坦白为好,是以大家皆铆足了劲在斗酒令,胶着许久才决出第二轮落败的是荆鸢。
荆鸢叹气,开口就是一句:“其实我也骗了你们。”
她闭闭眼,娓娓道:
“世代以来,我族辨世间神鬼的灵脉便是一辈中只出一人,而这一辈中拥有灵脉的是我,但族人更喜欢胞弟,只要我一死,这份灵脉便是胞弟的,所以我是为了保命才离家出走的,”荆鸢苦笑,别眸看向谢虞晚和宋厌瑾,“初逢时我同你们说,若我没能离开赵府那便将我的遗体带回荆家,其实我哪有什么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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