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自己的本名分外敏感,荆鸢说新郎是人,可他整日浸泡在怨气里,想必也满身森森鬼气,所以在进房以前,我们遇见的怨气之所以那般浓烈,是因为宋厌瑾念他名字时无意中将本人召来了……”
说到这里,她惊恐地捂住嘴,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探查完邪像后,说出过赵识珩这叁个字!
宋厌瑾眼皮一跳:“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叁人下意识冲往房门处,可此路已然不通,纸糊的门扉外渐渐直起一只深色的人影,寒意顿时从谢虞晚后脊升起,是赵识珩来了!
他们若是此时冲出去,定会与他撞个正着,叁人只得暂停下脚步,焦灼地面面相觑。
奇怪的是,赵识珩此刻就站在门外,却也没有推门进来,隔着一扇朱门,谢虞晚看到他抬起指,刹那间,房内生变。
那本安静悬着的白绫遽然大段大段地掉下来,仿佛被点化了神识,蠕动着直直缠往叁人的脖颈。
叁人连忙祭出佩剑,可青锋纵能断白绫,却斩不尽白绫那迤逦动势,谢虞晚低咒一声,心知此刻惟一的解法便是火烧,可他们身处室内,焉能以火相攻?
难怪赵识珩不进来,这些白绫足够要了他们的命。
白绫已经难以招架,居然还有更麻烦的东西接踵而至。纷纷扬扬的纸钱不知道从何处卷出,落下一场纸钱雨,于是白绫如云,纸钱似雪,刹那间漫眼皆是丧白。
纸钱一重,白绫一重,逼得叁人避无可避,被纸钱贴住皮肤的瞬间,谢虞晚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轻起来,眼前万物同时在她的眼睛里被拉长撑宽……不对,是她在变小!
谢虞晚心下骤沉,抬指触向自己的脸颊,却摸到一种纸糙感,她连忙借瑾晚剑的剑光去端详自己此刻的模样,只看到了一张纸画的五官。
她竟然……变成了纸人!